第(1/3)页 黄灿灿的稻田,令朱兴德心醉也心碎。 朱兴德弯腰弓背,一手抓住一把水稻,一手紧握住镰刀,对准水稻根部比他大手长一点儿的高度割完扔到一边。 随手扔,随手放置平整。 朱兴德多少有点儿强迫症,属于和大多数农汉子相比还算干净规整的,就搞得割个稻子也规矩,要不然看不下去眼,不像二柱子他们干活糙,割下的稻子乱扔。 没一会儿功夫,朱兴德又浑身衣裳湿透,一拢地干完。 朱兴德站起身,长吁一声,直直腰,瞟眼满山他们。 发现满山他们在旁边地里像他有样学样,嗓子冒烟儿喊道:“不行了,要运送几趟,我先捆了送去。” “嗳,大姐夫,你慢些。” 朱兴德将收割的稻子归拢到一起,捆扎成便于挑运的样子。 捆扎完成,刚挑起来,他就差些一屁股坐在地上。 朱兴德疼得直龇牙咧嘴,两个肩膀全是血印子,压的肩膀头子酸疼,大脖子颈椎也偏坠着疼。 毕竟已经挑了大半天的担子。 在心里直骂自己为人太实在,这哪是一百五六十斤的重量,最起码被他扎成小二百斤担子。 说一千道一万,朱兴德心里明白,最终并不是他心眼子很实在的事儿。还是那句话,不赶紧脱谷,谷子就会从稻子上脱落下来,他是心疼粮食才会争分夺秒。 咱庄稼人,八辈子和土坷垃打交道的家庭背景,吃饭睡觉说梦话聊的都是田地的事,在那种环境下熏陶,即便他从不老实种地,也见不得粮食被糟蹋。 朱兴德挑运小二百斤的担子,汗流浃背走在田垄里,到了田埂道,他还将草鞋脱了,打赤脚走。 就之前,满山挑担子送粮,满山没脱草鞋就在这里摔过,他看见了。摔得那叫一个结实,看着都疼。 打那之后,再来回挑担子送粮,朱兴德就变得小心翼翼。 宁可光脚,脚底板被扎,他也脱鞋,从不嫌麻烦。 以免背着硕大的担子再摔到,闹出动静太大惹得别人看过来怪丢人的。 朱兴德万幸,罗家稻子收上来,不像游寒村似的要送到打谷场。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