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都有啥样的糊涂鸟呢。 糊涂娘会和闺女一起不甘心,拉着闺女一起吐槽着童生夫人本是自家的,却被人截胡,就赖左家。 这种娘,从不会在自身找毛病。 不会去回想,当初她们很嫌弃罗婆子不好相与的性子,担忧女儿会被寡婆磋磨,想与罗家成为亲家就很是迟疑。 不会去回想,当初她们还嘀咕过,罗爹死的早,儿子随老子,罗峻熙能不能也死的早啊,像他那位爹。 那样的命格,就算很有造化又如何,没命享,闺女嫁过去会守寡可不成。 不会去回想,当初她们是打算再等等看。 惦记着,大伙只是随便叫叫文曲星文曲星,谁知晓罗峻熙和城里人比较起来学问如何,万一没考上呢。反正不急,等考上再下手就来得及。 不会去想,正是这份迟疑和小心思,还有那捡现成的心理,才让她们错失好女婿。 左家也并不是从她们手里抢来的女婿。 只会听说罗峻熙童生榜首忙着泛酸,一心一意认为今日左小麦是占自家女儿的福分,左家占了本是她们家的风光。 遇到这种娘,那真是糊涂到底。 她们更不会去思考,越是这么不甘心,家里的闺女越是容易被念叨的心比天高。 就连游寒村的里正家,里正五叔的三儿媳说话也正泛着酸。 因为当初她也看上了罗峻熙,想给自己闺女留着来着。 现在是真眼气啊。 这不嘛,五叔的三儿媳一边掰玉米饼子,有一撘没一撘的吃饭,一边说道: “那茶碗没还,我发现撇子家借东西不爱还回来。啧啧,这样的人家,可真是……” 没等再上升到人品问题,里正叔就不爱听了,啪的一声扔下手里的鸡蛋饼。 可见在家里,他说一不二。 家里人都在吃玉米饼子,只有五叔是鸡蛋饼。 五叔板脸道:“鸡才叫多久,就让人还茶碗?咱家是没碗用啦,还是让你们用手抓了?” 他三儿媳赶紧赔笑脸道: “不是,爹,我这不是担心你没碗喝茶嘛。 再者,我也没胡说呀,上回借药油就是,用完不提不念,完了这回又是。 昨夜他们要是贪黑刷洗,咱家大门也敞开了,知晓咱家人早就起身,那就给送来呗。 非得等着别人要到头上? 谁家有那么多的饭碗茶碗,也就咱家吧,这才没耽搁吃早饭。像村里那些其他家,恐怕真得用手抓。” 里正五叔没等说话。 他二儿媳就笑着看眼弟妹道: “三弟妹,昨夜散场都几时了,撇子家那可叫将饭桌凳子全都给擦得干干净净连夜送回来,挨家送。你就想想,忙完这些得多晚。而且咱家早饭本就吃的早。他们家,备不住以为咱家人还没起来呢。” 剩下的话,没再细说。 但里正叔二儿媳话里的意思很明显。 昨天忙到那么晚,心明镜的撇子家根本拾掇不过来。 连带饭碗、酒碗、锅碗瓢盆,摆了足十张桌,还有许多人上不了桌跑到晒场拿碗喝口糖水,那些全要刷洗,不细算都知晓至少要刷好几百个。 人家还要送走那么多客人,哪个送走不要打声招呼? 喜榜接到家,夜深了,自家人再关门说说私房话。昨儿摆的十张桌,用的各家饭碗没给你一睁眼就送回来,这就能说人家不爱还东西? 别以为一句不爱还,这话好像不是什么大事儿。 那等于变相地说撇子家爱占小便宜。 在自家随口说说也就罢了,在外面也那么瞎说,瞎传就得传走样。传成你说撇子家人品不好,难怪公爹生气。 里正叔的二儿媳寻思话了: 合着咱们家搭人情,昨晚出力还帮着张罗,这些年也没轻了给撇子搭把手,再因为你那张破嘴,莫名得罪人。咱家全白忙了呗。 也不看看,以前咱都能和撇子家好好走动,眼下那家里有个出息的小姑爷,眼瞅着要起势,为啥不再往更好处。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