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朱兴德犹如重启。 在梦里,也是先发生了他爷这事儿。 起头原因是,他堂妹兰草和王赖子钻苞米地。 平日里,真不知晓俩人有那种关系。 赶巧了,朱兴德有场赌局需要他看守,地点定的挺远。 他抄近路赶往小周庄时,听见地里有动静。 蹑手蹑脚过去一瞧,当即气的鼻孔冒烟。 本来以为是别人家的热闹,或者是两口子一边掰苞米一边打野战,他心里还嘿嘿寻思,谁家的?玩的挺野啊,万万也没想到,当事人是自个堂妹。 堂妹兰草,那衣裳乱七八糟。 王赖子顶着一张麻子脸,压在堂妹身上挺激动,一张臭嘴不住提醒,让堂妹张嘴回应。 兰草的夫君是小周庄的周福安,小两口才成家没两年。 那王赖子又不是兰草的夫君,俩人却那样,朱兴德第一反应堂妹是被强迫的。 王赖子你个臭不要脸,地痞流氓敢流氓到他老朱家人头上。 朱兴德这人在家一向“装孙子”,不为别的,为他爷。和家里人多一句少一句的当作吃亏是福。 但外面人,要是敢欺负他老朱家,整死你。 所以想也没想,拽起王赖子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当即揍的王赖子鼻口穿血,牙齿干掉两颗,屁滚尿流提裤子跑了。 可是打完,朱兴德并没有感到痛快,倒是更憋闷。 堂妹跪在他面前哭求,“四哥,求求你啦,别告诉别人。是我不检点。我不该落单上山采蘑菇,让王赖子趁此占了便宜。打那之后,我要是不应王赖子,他说会告诉我男人我身上的痦子,我男人定会休了我,我不想被休啊。到时娘家回不去,嫂子们也不会容我这种败了名声的弃妇,我还会连累侄女们。” 朱兴德一听,合着这回钻苞米地还不是第一次。 听那意思,堂妹自从被王赖子捏了把柄,俩人经常约着出来。 在梦里,朱兴德又重复一遍劝堂妹的话。 比如,训斥兰草: “你个糊涂虫,第一次出事就该和周福安坦白你是被强迫的,落单采蘑菇咋能是错?周福安要是个真汉子,他该怨的不是你,而是去弄死王赖子。” 这话,堂妹根本听不进去,就知晓哭。 也是,要是真有那勇气,不会被王赖子威胁过好几次。 朱兴德只能劝兰草不要糊涂到底: “我是你哥,我不可能让你和王赖子这么胡混下去,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等我忙完再去收拾他一顿,一顿不行就两顿。你记得,从今往后,王赖子哪怕坐在你家炕头威胁暗示你出去,你都不准再去。” 以上,就是朱兴德他爷那事的起因。 让朱兴德没想到的是,回头王赖子被揍后顶着一脑袋包,带人敢向朱老爷子要五两赔偿钱,说是被他揍的,不给又要找里正又要报官。 说白了,无非是拿捏住朱兴德的性情,猜到别人问为啥要揍人时,朱兴德不会告知原因,甚至还会为堂妹、为朱家的名声吃下这个哑巴亏。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