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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罗托之骰，从这意义上来说，真是无用的能力啊。

    能改变的，只有预知主体之外的其它人的应对方式。

    好比预知中的灾难必将降临，作为预知主体的灾难是无法避免的，但得知灾难的人，可以提前作好应对的准备。

    这样，总比一无所知要好得多吧。

    ……

    高天之上的夜空一片深蓝，孤零零的月亮格外明亮。

    一艘银白色的客机，飞行在月光下。

    飞机客舱里，李然坐在靠窗的位置，林颖婕坐在他旁边，头靠在他肩上，像是睡着了。

    林德华则坐在前排的位置，捧着一叠报纸，但是没有开照明灯，坐在他旁边的中年人一脸奇怪的盯着他。

    李然侧过头，看向窗外，月下的云层泛着一层银光。

    “小可，在吗？”

    他将意识沉浸入识海，通过小可留在他元神上的印记，呼叫妹妹。

    元神上的印记一亮，传来小可的声音。

    “大半夜的，找我干嘛？”

    这熟悉的不耐烦的语调，让李然感到格外亲切。

    迄今为止，他还是第一次和小可分开这么久。

    “我们已经搭上回来的飞机，预计明天上午十一点到。”

    李小可哦了一声，切断联系。

    她应该会来接我的吧？

    ……

    第二天上午十一点。

    B市机场大厅。

    李然从国际到达口出来，一眼看见小可站在人群后面，琉璃等人也全都来了。

    琉璃踮起脚尖，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容，向他招手。

    凌濛也有样学样，跟着一起挥舞白皙修长的手臂。

    心静静地站在一旁，面带微笑。

    李然挥手回应，迅速走到她们身边。

    来的不只是李然家的房客，林颖婕的母亲白雨洁也来了，看到李然身后的林德华，白雨洁迅速冲上去，一把抱住林德华。

    “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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