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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你同流合污，我宁愿去死！”

    林楠愤怒道。

    “呵呵，我喜欢你反抗的模样。”

    林初雪冷笑：“当年拿你母亲当做人质，真是做对了，但我思来想去，还是应该杀了那贱人，破坏你的心神，让你从此死心塌地成为我的工具。”

    “我是个知错就改的人。”林初雪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所以，我去见她了。”

    林楠瞳孔微缩。他曾经是孤儿，来到这方世界呱呱坠地，对家人有着极为强烈的感情。

    再加上年幼无父，母亲是支撑他多年没有崩溃的原因之一。

    “林初雪，今日不死，我必杀你。”

    林楠双眸喷火，斩钉截铁的说。

    啪！忽然，林初雪把他推倒，压在床上。

    林初雪脸色漠然，秀发间有股淡淡的香甜的气味，恐惧与美好纠缠在一起的怪异感，让林楠几欲发疯。

    要杀就杀，要干就干，我辈岂是贪生怕死？

    在他认识的所有妖女当中，林初雪都属于性格最恶劣的那一种。

    林初雪说：“我让那位张夫人又生了几个孩子，作为你的代替品。可惜，你的弟弟妹妹品质实在太差，我只好把她们埋在一起，送去阴曹地府。”

    听完这些，林楠反而平静了。

    林初雪惊讶：“你不恨我？”

    “恨，恨之入骨！”

    林楠说道：“此前我以为，你我二人同出一族，你再狠毒也不会真的对我家人出手，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林初雪，我注定要大义灭亲，斩了你这林家叛徒！”

    林楠猜，她会嘲笑说自己没机会了，却没曾想，

    “不用，我会随你一起。”

    林初雪扯下胸前衣襟。

    这才发现，她胸口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正鲜血直冒。

    林初雪动用法力压制伤势，不过法力修补之后，伤口浮现炙热的神圣金光，再次腐蚀周围血肉。

    “这是佛门绝学，大日金指。”林初雪自嘲道：“我低估了千面女帝的恐怖程度，为了围剿她，五大仙门各出一位半步真仙，而我失去你这个炉鼎，至今无法突破到这一境界。”

    “林楠，我不能成为真仙，都是你害得。”

    听她娓娓道来，林楠胸口寒意不断升起。

    林初雪要死了，死前来见自己一面，岂不是...

    好不容易等来了逃走的希望，即将摆脱千面女帝。

    到头来，栽在最初的第一个妖女手上。

    回看他一生，简直是段炉鼎悲剧史。无忧无虑的岁月只有几年，从此便在妖女之间辗转反复，被她们折磨，使用，取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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