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而你们现在的争斗,不过是死亡序幕前的儿戏。 时宴是恨他们的。 可在知道顾蕴初没死后,她的恨意有所消减。 现在她更多是陷在这种困顿中的无奈。 人类的敌人是x病毒,不是同类。 祁州见她不说话,以为她默认自己的说法,便讲:“没有不可能的事。你还没有看到我们真正的实力。” 时宴蹙眉。“你们跟帝国有什么深仇大恨?” 什么深仇大恨? 祁州沉默了许久。 “总有些无法释怀的仇恨与难以入睡的屈辱在促使着我们前赴后继,不顾生死也要掰倒帝国。” 他说得非常平静,不带仇恨,可却充满仇恨。 时宴听到这话,放弃劝说,也不再追问。 她不是好奇心特别重的人,对倦羽为什么要反帝国的背后秘密也不是很在意。 就像她之前对凯特说的,每个争权者都有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她不感兴趣,也不想溶入。 时宴看南区街道上,还未开始就已经结束的战争。 “是准备审判了吗?” “应该是。” 祁州说着过去出事的地方。 几个被绳子捆着跪在地上的青年大概二十来岁,现一个个鼻青脸肿,但惨兮兮的脸上仍满是不服气。 而爆炸处,只有几箱货物被炸翻,不见明显的破坏,想是这炸药他们自己做的,威力不是很大。 时宴看毫无悔改的几人,双手揣兜,瞧着别人家的闹剧。 以前她当老大时也有许多不满她的人,可他们骂不过自己还打不过自己,便想出天天搞事的馊主意。 当时她年轻,为了部落和谐团结,对他们睁只眼闭只眼。直到碰到丧尸,他们哭唧唧来抱自己大腿,才算彻底臣服于她。 所以她倒想知道秦屿会怎么处置他们。 秦屿坐在翻倒的集装箱上,看到祁州和时宴,便对张清风讲:“全城广播,把叛乱者陈聪等人清逐出城,有意见的也跟他们一起走。” “好的老大。” 听到他的话,陈聪等人呸了声,仇视着他们,愤怒的骂。“一群比帝国还要黑暗的人!你们早晚有天会为自己的所做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他的同伴冲周围的人大喊:“我们要想怎么活就怎么活!别再被他们欺骗了!” “他们就是想要控制我们的思想、控制我们的人权、控制我们的下一代!最后彻底的为他们是从,这和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 “你们快醒醒吧!不要被他们奴隶!不要成为奴隶!我们应该团结起来,为我们的理想、我们的自由奋斗!” 他们呼唤着围观的居民,慷慨激昂的宣讲他们所做的伟大事情,企图说服大家行动起来。 居民们议论纷纷,交头咬耳,不知有多少人被他们说动。 人心是最难管的,一但起了头,就会在心中埋下颗种子,而这颗种子只要有合适的时机就会发芽。 时宴打量着几个反叛的人,面无表情。 可能是见她毫无情绪和反应,陈聪向她质问:“你见过阳光吗?你闻过花香吗?你难道就想一辈呆在这里吗?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在这野蛮的规则制度之下像条狗一样活着!” 他的话很有渲染力。 因为有在这里出生的孩子,他们对外边一切事物都好奇。 因为这里有父母,他们想念阳光灿烂的日子,想让孩子见识这个世界真正的面貌。 为了孩子,没人知道他们会为此做出些什么事来。 时宴看怒气冲冲想把他们杀之后快的张清风等人,又看跪在地上满是抱负和理想的青年。 她沉默的讲:“至少你们还活着。” 柔软的悦耳嗓音,像拂过冗长世界的风,平静又充满沧桑。 它轻轻诉说着,不管你信和不信,它在陈述着最重要的事实。 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至于离开这里,他们见识不到世界的多样性,只有死亡的倒计时。 陈聪被她说得一愣,接着愤怒的讲:“你就甘愿这么屈辱的活着?一举一动,所想所思,必须按照别人的指示来,完全的丧失人权!” 他不认识时宴,也不知道她不是这里的人。大概以为是谁家的小孩,想将自己的思想强加于她。 时宴望着他,连眉都没动一下。 她犹豫会儿,反问:“你们没有父母吗?” 这淡漠的话,听着不像骂人。 可她就是在骂人。 时宴冷漠的讲:“我是被你们的首领抓来的,他差点杀了我的朋友,并违背我的意志将我带来这里。” 陈聪激动的讲:“那你更应该憎恨他!” “他这么做,为的是让你们重见光明,为的是让更多人活着。这背后可能还存在着权力、财富、荣誉,以及你们所说的人权等等因素,但都无法否定,他们让你们活了下来,给了你们外边流浪者所没有的一切。” “你……你!他们是你的仇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