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章:血祭她一笑-《分手妻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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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桑桑拿过一看,却是发现那手帕上是一大片干涸的血迹,看着触目惊心,让人害怕,何桑桑追问,“怎么回事?”

    “莫总咳血又严重了。”钱珏的声音凝重,方才她本是在汇报工作,但是突然莫总就咳了起来,一边咳着一边还让她继续汇报,他听着就是。钱珏只能听命勉强将汇报作完,可是谁知,报告是完成了,他也咳了半晌,听完报告手帕放到一旁继续工作。

    钱珏就换了干净的手帕替换上,拿了这块手帕就出来,“这样下去,真的不行!快想想办法!”

    齐简没有思绪,何桑桑道,“还能有什么办法!”

    “找苏楠小姐!”钱珏冷不防想起了她来。

    苏楠在接到钱珏电话的时候,她还处于发懵的状态里,没有搞清楚情况,钱珏下楼来在莫氏大厅的会客室里接见她,“苏小姐,您劝劝莫总吧!”

    电话里说不清楚,苏楠也是一头雾水,直到钱珏将那手帕递过来,她茫然的接过,将那手帕一展开,那刺目的血迹让她愕然,“这?”

    “是莫总,莫总他咳血了!这件事情没有几个人知道,但是实在是没办法了,莫总没日没夜这样工作,他的身体会垮的……”钱珏将实情道出,苏楠听的大为震惊。

    自从宋七月入狱后,苏楠一度已经很久不曾再和莫征衍有过联系,在那一起案子里,苏楠总是觉得她的这位大哥太过绝情太过冷漠太过冷血,但是现在听到了他身体异样的消息,在瞧见了那染血的手帕后,她无法再坐视不理。

    苏楠立刻上楼,来到了莫征衍的面前,“大哥!”

    莫征衍已经收到钱秘书的通报,他问道,“你怎么来了。”

    苏楠沉默着走近他,她站在他的面前,她看着他,也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近距离的看他,莫征衍还是从前那个他,坐在这办公室里,掌管着莫氏,无所不能的样子,只是这么一下子,却觉得心神俱颤,因为她的手还在颤着。

    “他们说你不顾自己的身体,一直在公司工作,有什么事情能比自己的身体更重要。”苏楠轻声说。

    “是谁说的。”莫征衍低声开口,“没有这回事。”

    “没有?你以为你按时吃饭按时吃药,就算是有照顾好自己吗!”苏楠一下悲伤,更是怒击攻心,她的女声响了几分,“如果你有好好照顾自己,怎么会这样!”

    苏楠说着,将那手机攥着的手帕,放到了他的面前去,“你说啊,怎么会这样!”

    莫征衍瞧向了她,只见她的手朝自己探来,还握着一方手帕,那手帕展开着血迹,他瞥过一眼,复又垂眸,却像是没有瞧过异样一样,“手帕脏了,再换一块就是了。”

    “手帕脏了能换,可是你呢!”苏楠喝问,“身体出了问题,还能再换吗!大哥,你是不要命了!”

    苏楠紧紧握着那手帕,她的手在那桌子上剧烈的拍打着,想要引起他真正的注意,却是不能够,他只是沉声说,“好了,我知道了,你回蓝天去,午休快过了。”

    谁还会去管那午休,苏楠疾喊,“你真的是不要命了吗!”

    “我当然要。”他的声音幽幽,很是轻,却也很坚定,“我还要活很久,你回去吧。”

    面对他这样轻慢的对待,偏生那话语又说的认真,苏楠当真是不知道要怎么办了,最后他按下内线键,直接让钱珏来请她走,苏楠退出了办公室,她喃喃自语,“他是疯了,连命都不要了。”

    当日事后,钱珏却是收到了人事部的通知,她已经从秘书长被下调,派去辅佐副总楚笑信。太过突然的调任,已经是降职,旁人不知道,只以为是钱秘书失职,可是唯有他们几人知道,这是莫总的惩罚。

    自此,钱珏也不敢再多言。

    然而苏楠却是无法平静,时常联系着齐简和何桑桑,在得知情况仍旧无法好转后,她先后找上了莫楌遇和莫语谦,更甚至是莫父身边的亲信崇叔,他是长辈也是值得尊敬的人。

    莫楌遇道,“大哥,你身体从小就不好,不能再这样了,不如我陪你去散散心。”

    莫语谦道,“大哥,澳大利亚那里正好是春天,港城太热,来澳洲住段日子。”

    崇叔道,“征衍少爷,老爷已经去了,现在您是莫家的当家人,莫氏也还需要您,你不能这样。”

    但是他们陆续见过莫征衍,却都是没有办法,因为莫征衍总是同一个回应,“我当然会照顾好自己,我还要活很久。”

    可他虽然是这么说,但是那所作所为的一切,都不像是真的要照顾好自己,更不像是打算活很久该有的作为。

    就在无奈之下,苏楠直接找上了莫夫人,她来到了港城近郊的山庄,自从父亲去世,莫夫人就搬出了老宅,住在这山庄里边,她带着绍誉,细心照顾着孩子,听闻莫征衍每周都还会去探望,他们也会见面,只是莫夫人对外界的世事已经全都不关注。

    苏楠平日里是绝对不会来打扰莫夫人的,但是今日她是来请莫夫人出庄的。

    听到苏楠的话语后,莫夫人却是沉默,良久后,她才道,“你回去吧,我会对他说的。”

    苏楠不知道后来莫夫人究竟对莫征衍说了什么话,但是在这之后,莫征衍终于在周末的时候放了假期,没有再留在公司里。那个周末,他没有出国,也没有前往澳大利亚,而是去了南城。

    南城又有谁?苏楠定睛一想,那位博纳的李总夫人,她就在南城。

    九月南城,香樟的花期早就过了一轮,但是香樟的果实却已经积满了那树枝,放眼望去像是黑溜溜的一颗颗琉璃石。莫征衍住到了南城的莫公馆,周六的午后,他独自出门,身边没有带上任何一个人。

    他独自开车出发,齐简和何桑桑目送他出公馆,他们不知道他要去哪里。

    南城的道路,是清静安逸的,在这周末的时候,那南城一中更是宁静。在那簇拥错落着香樟树的一方角落里,那座图书馆就静静的在那里落座着。他抵达这里,下了车来,往里面进去。

    图书馆的老馆长今日也在,看见了他,他笑了起来,还是从前和蔼的样子,他们互相问候最近是否安好,老馆长又是道,“程同学来了,你是约了她吧,她就在那里。”

    寻找着望过去,莫征衍朝馆长微笑,而后就往那方向走去。

    在那书架的尽头,在那安静的角落里,程青宁静静坐着。近日她因为项目原因,早就被派到了南城,没有回去港城。本在南城,却是突然接到了他的电话,约她出来碰面。而地点则是莫征衍定的,程青宁便也同意了。

    就是在这所图书馆,他们再次双双到来,那早已经间隔了无数年,却是如今,有了感慨岁月变迁的意味来,程青宁笑道,“这里没怎么变。”

    “恩。”莫征衍应着。

    程青宁问起他近况,发现他脸色有些苍白,便是叮咛,“你看上去气色不大好。”

    “我会照顾好自己。”他回的很是迅速,仿佛这回答已经应过千百次。

    随即就是这么突然的,就是没了声,这样的沉默里竟是有几分异样来,程青宁问道,“今天你约我来这里,是正好来这里出差,所以想找老同学叙叙旧?”

    如果是公事,必然都是在公司谈,在那案子之后,他们私底下没有见过面,这竟然还是第一次,程青宁注意到了他随身带来的纸箱子,她好奇问道,“是什么?难道是下午茶?”

    “之前对你说过,有东西要给你。”莫征衍温声说道。

    程青宁一愣,但是她记起来了,那是去年病愈从港城莫公馆搬出去的时候,在那庭灯下,他说:等这一阵子忙完,手上的项目告一段落,我有东西要给你。

    那会是什么,当时她没有问,此刻她出声,“是什么。”

    莫征衍将箱子放到了她的面前,程青宁的手触碰那箱子,还是打开了。映入眼前的是照片,各种各样的照片,拍着景色,拍着蝴蝶,拍着动物,她一件一件瞧过,又是瞧见了那卷起的画轴里,那是真人像。只瞧过那边缘的图画,她就已经猜到那是谁的真人像。

    程青宁道,“你保存的真好,都没有坏。”

    “也该是还给你的时候了。”莫征衍低声说。

    那是当年她拍下后,放在他那里让她保管的,其实当时原本是要送给他的,可是那时候说不出口,现在却也应该是拿回来了,程青宁的手轻轻拿着,“我可不给你保管费。”

    她笑着说,视线又是落下去,箱子的最底下还有一个盒子,“这又是什么?”

    程青宁又将那盒子拿起再次打开,这一次映入眼中的却是,却是一台相机。这型号,程青宁一眼就认了出来,o-serie,107,1923的相机,这是当年,当年她一直很想要的那一台相机。

    “以前答应过你,要送给你当生日礼物,不过当时没机会。”莫征衍微笑着说。

    那也不过是玩笑话,因为爱摄影所以对相机痴迷,可是这一台限量版相机,那时还没有被拍卖,后来程青宁听闻被拍走了,以四十五万欧元的天价。可是,原来被他买走了。

    程青宁触摸着相机,她轻声道,“我不能收,这太贵重了,谢谢,但是我不能收。”

    她将盒子盖上,拒绝了这份心意。一抬眸,却见他正望着自己,那眼神里的眸光,让她更是心悸,那是期望是渴求,这让她说不出话来。

    下一秒,他说道,“如果是觉得太贵重,不能收,那么能不能,和你换一件东西,用这台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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