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纵使心底的灵觉,好似无时无刻不在跳动示警。 可驱赶着‘牧群’,往太岁宫的深处前进,感受着演化中的‘狱’的根基正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增强,越阳楼却反而是更加平静了,不仅就这么收手的打算,手底下的‘爪牙’们啃噬那些血肉黏菌的速度,还越来越快。 活命须争、修道更须争。 在他可以看见的未来之中,离得近的敌人就有镇妖、讨魔两司的追兵、王害疯身死而牵扯到的南玄门中人;离得远的敌人就有他那个死而不僵的便宜师傅白渡子,以及目前态度还是不明确的玉京子。 这其中的任何一个单独拿出来,那都是相当于劫境级别的大麻烦。 若非是因为两司追兵找错了方向,南玄门来追究王害疯之死的人也没有这么快到北方,而自己那便宜师傅白渡子更是目前还没重新苏醒过来的话。 只怕是劫境以下的谁,身陷到这种处境之中,也绝对难以幸存下来。 镇妖、讨魔两司有武朝官方的供养,死而不僵的白渡子也有十几年的积累,本身更是有着北道门的背景。 无论是这其中的哪个敌人,本身的力量和外物的力量都一样远比越阳楼要强大的多,在这种近乎于绝望的处境之中,只有以非常人之心,行非常人之事,方有可能走出破局的道路。 相比起那些敌人的话。 这侵夺齐夷大君这身血肉,以铸成大狱的风险又算得了什么? 若不是想方设法给自己不断开挂的话,光靠他这一人一代的努力,又如何能赶得上敌人们那祖辈们世世代代的血腥积累? 在无功县短短七日之间,就修成了祸境的越阳楼最深刻明白一个道理。 “在修行的路上,无论是努力、运气、还是天资,这些都只是所有人最基本的标配而已,能做到这些都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而只有修行时间的鸿沟,才是最难以逾越的东西。” “若是执迷于这些东西的话,我恐怕是一辈子也不可能赶得上那些身后有着庞大资源供养的怪物,只有跳出常规的思维,想方设法的开挂作弊,方才是真正行得通的道路!” 越阳楼抬起头,看向周遭血肉黏菌覆盖程度越来越严重的环境,感知到演化中的‘狱’,在延伸出来的诸多‘爪牙’不停掠食下,积蓄的力量快要渐渐达到极限。 秉着宁可浪费,也绝不放过的心思。 他便将‘狱’炼化这些血肉黏菌后得到的自愈因子,极为豪奢的灌注到了手底下的这些无功妖寇身上时,使得其血肉之间,也多出一股子诡异的自愈性,省得这些工具妖忙活了大半天,结果一块也没真正落到自己肚子里面。 至于……你说为什么他没有自己享用? 作为一个同样心很脏的人,越阳楼向来喜欢以己度人,虽然这千山妖宴开了这些年的时间,似乎都没有什么问题,但万一要是有了那么一个万一,真把这玩意纳入体内,岂不就是作大死了? 相比起那种做法而言,越阳楼宁可拿手底下的无功妖寇当几回过滤器,反正这些玩意也死后也是照样被‘狱’给吞了,到时候剩下的气血依然三七分账,这么一个个炼化几遍,越阳楼还就真不信到时候居然能剩下个什么暗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