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泪洒京城-《英雄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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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宦官见大队人马自行离开便哼了一声放下手来狠狠瞪了那两个孩子一眼跟着迳自驾马离开。
十余辆囚车开拔缓缓离去。旁观街坊见两个孩子逃脱性命急忙奔了上来将他们匆匆带开深怕再有祸事生出。远处囚车中哭声不绝传来与那两个孩子的哭声交错迭起令人为之鼻酸。
伍定远见了这等惨事只觉怒气填膺心中直骂:“死太监!狗宦官!”恨不得能冲上前去将那宦官一刀砍死正气愤间忽听邻桌一人恨恨地道:“可恨太监误国杀害忠良!奸臣把持朝政是非不分!”
伍定远听这声音满是悲愤之意连忙转头看去只见一个儒生满脸气愤正自破口大骂。
伍定远正想上前攀谈忽地心念一动想道:“京城高手如云到处都是朝廷的眼线我可小心了。”便强自忍住只低头喝酒。
却见隔桌另一名酒客走了上来向那儒生道:“老兄啊听你骂得厉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酒客穿得甚是体面看来是名商贾伍定远听得有人问话自也感到关心连忙侧耳倾听。
那儒生气忿地道:“世道不古方今正道不张奸佞势大江充、刘敬这两大贼子带着八虎作奸犯科朝廷给这帮贼人把持如何会不乱?”
那商人哦地一声道:“我人在外省不知京中的事这江充、刘敬又是什么人了?”
那儒生冷笑道:“江充、刘敬这两人是朝中的罪恶渊薮他两人一个手握权柄一个掌管东厂不知整死了多少人刚才那位张温大人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伍定远心中一凛江充这名字他是听过的怀中的羊皮便与此人有关只是伍定远过去不熟朝廷之事虽知羊皮与江充有关却苦无机会打听此人的来历想不到一入京城便听得这他的恶劣事迹。看来绝非善类。
那商人问道:“听老兄之言难道张温大人是被人诬陷的?这中间又有什么故事么?”
那儒生叹道:“这几年被江充斗垮的大臣那还少了吗?一个个都被撤职查办遣反原籍。只是张温大人太过激亢先弹劾东厂的刘敬又与按察使江充结怨弄到两派的人一同陷害落了个抄家灭族的下场。”
那商人奇道:“怎么江充与东厂不是一伙的吗?”
那儒生摇头道:“这两派狗咬狗一嘴毛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商人“哦”地一声颇感惊奇问道:“此话怎说?”
那儒生道:“这江充势力甚大下辖锦衣卫手握军机目下就数他权柄最为惊人若说朝廷有谁能与之争锋便是另一个奸臣刘敬了。此人任职东厂也是一个残忍好杀的奸恶之徒。这两派人马各自拉拢大臣无所不为遇到忠义之士两派就一同陷害。彼此之间更是争斗不休无日或歇。”
那商人听得目瞪口呆惊道:“难道朝中已经无人主持正义了吗?”
那儒生叹道:“这年头读书人不行没骨气。反倒是几个武人颇有作为。好似那征北大将军柳昂天柳大人……”
那儒生话正说到一半突然被人一把揪住伍定远急忙看去只见抓住那儒生的人身穿红袍腰上悬了钢刀神态狰狞。伍定远心下一凛暗道:“是锦衣卫的人!”
那军官抓着那儒生骂道:“他***你这家伙乱放什么狗屁?江大人的名字也是你叫得的?”
那儒生怒道:“他又不是皇上我何必避讳他的名号?”
那军官大怒喝道:“你还敢说!”右手高举刀光闪动便要一刀斩下伍定远吃了一惊连忙掏出银梭正要出手相助却慢了一步只听咚地一声那儒生的脑袋滚落在地霎时鲜血洒满一地酒楼客人见了惨祸立时大声惊叫起来。
那军官见酒楼众人惊慌立时喝道:“这人擅议朝政已犯死罪我这是就地正法为百姓除害!你们却怕什么?”
众人见他满面怒气地朝自己望来急急低下头去无人敢做一声。
伍定远气得全身抖但人已死了他又能如何?只能随众人低下头去暗自忍耐。
只见那军官踏上一步一把揪起那商人喝道:“你和他一起擅议朝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理当枭示众!”
那商人吓的抖跪地直叫:“大人饶命啊!”
那军士见他身穿华服模样颇为富有便冷笑道:“他***你要老子饶你那也不难五百两白银少一个子儿也不行。”
那商人颤声道:“要钱?那…那好办。”说着把身上银票全拿了出来抖着双手送上。
那军士见那商人甚是有钱喝道:“先饶你一命!”一脚踢去将那商人踢的翻倒在地跟着提起那儒生的级便自扬长而去只留下那商人在地上抖一具无头尸体倒在客店中。
伍定远一天之中连见了两件大不平的事自己却无能为力心中惊骇愤怒无以复加暗道:“看来这江充是大大的罪人若是能推倒此人我这番辛苦奔波也有了代价。”
伍定远见京城太乱便早早回到房中打坐养气等天色全黑再去拜访王宁大人。
待到酉时伍定远推窗望外只见太阳西下街上点起了灯笼他深深吸了口气将脸上乔装整理了跟着换上华贵服色将羊皮藏在怀中装成一名巨贾富商便往王宁大人的府邸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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