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郑读比王老太敏锐些,进村的时候,发现众人看他的目光不太对。 他没有当场发问,而是暗暗记在了心上。 回到家,把东西交给王老太,郑读还不忘问一句:“妈,我大哥呢?” 一直都没回来? 难道是借不到钱, 还是出了什么意外? 郑读更倾向于后者,因为众人对他的态度太诡异了。 郑读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谁知道他跑到哪儿去了呀!你去了镇上后,他就去找大队长,开了封介绍信,说是去县城想办法!” 提到大儿子,王老太就远没有对小儿子时温柔。 她没好气的说道, “这都快半个月了, 也不知道他弄到钱了没有!” “去了县里?”郑读眉头皱的更紧了。 郑渔会木匠活,在镇上也有些客户。 如果他跑去镇上借钱, 郑读还觉得可以理解。 但县里—— 难道郑渔在县里还有认识的人? 郑读拼命回想,他一边整理原主的记忆,一边重新梳理原剧情。 但,不管是哪个方面,郑渔都只是个普通的农民木匠。 他的人脉,基本上也都在生产大队。 郑读愈发疑惑了,那种不安也愈发浓郁。 他沉浸在自己的猜测之中,暂时忽略了亲妈,任由王老太拿着东西跑出去炫耀。 等郑读回过神儿来,发现家里已经没了老娘的踪影。 他非常了解自己这个便宜老娘,略略一想就知道她去干什么了。 不过,此时,郑读有些顾不上,他急需知道在自己离开郑家村的这半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 俗话说, 秦桧还有三个朋友。 作为村子里有名的懒人, 郑读也有一两个朋友。 咳咳,人以群分, 郑读的朋友也都是好吃懒做、游手好闲的人。 比如郑铁柱,他是会计家的小儿子。 跟郑读一样,在家里最受宠。 不过郑会计比较清醒,虽然心里偏爱,却表现得不是非常明显。 在老伴儿“犯糊涂”的时候,郑会计还会出声训斥。 父母不像王老太那般极端,郑铁柱也就不像郑读那般极品。 郑铁柱会下地干活,却总找借口偷懒,每天混个五六分,勉强够自己吃饭。 十七八岁的大小伙子,只够自己吃饭,肯定是不行的。 所以,村子里的人便把郑铁柱跟郑读归为一类,都是家长教育孩子的反面教材。 “铁柱,我怎么总觉得村子里的人看我眼神不对呀!” 既然是“狐朋狗友”,郑读找到躲懒的郑铁柱之后,没有废话,直奔主题。 郑铁柱没个样子的躺在场院麦垛, 翘着二郎腿, 嘴里还叼着一根草屑。 听到郑读的话,也露出了怪异的眼神,“郑小四,你真不知道?” “我知道个屁!这些天我一直在县里忙活——”郑读又看到这种怪异的眼神,实在受不了。 他没好气的骂了一句。 “艹!郑小四,你居然跑去县里了?哎,不对啊,你也没个介绍信,你咋去县里?” 既然是村民眼中的二流子,郑铁柱关注的重点,自然跟正常人不太一样。 他坐直身子,眼睛biubiu泛着亮光。 郑读翻了个白眼,“当然是爬火车!” 介绍信最大的作用就是买票和住宿。 而那些盲流,没有介绍信,却还能跑去城里,就是想了其他的办法。 “靠!我就知道你小子看着斯文,其实一肚子的花花肠子!” 郑铁柱骂了一句。 他跟郑读是狐朋狗友,却并不是纯粹的一类人。 郑读长得比较弱,被他老娘养得白白净净,还读过一年高中,看着就像个文弱的读书人。 比城里的知青都不差什么。 郑读的极品,基本上就是表现在装病、扮可怜。 他不是那种坏人或是gai溜子。 这种假象很能哄骗人,不理解郑读的人,绝对想不到,这人还一肚子的坏水儿。 就像爬火车什么的,乡亲们宁肯相信郑铁柱会这么做,也想不到郑读头上。 郑读:……这特么是重点嘛? 重点不是你个混蛋赶紧把村子里的情况告诉我? 许是郑读的目光太凌厉,郑铁柱吐槽了一番,很快就把话题扯回来。 “哦,你说村子里发生的事儿啊,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你哥跑去县里卖血了!” 郑铁柱重新从麦垛里抽出一根草屑,继续叼在嘴上。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