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杨书再拍醒木,未等众人反应过来,便开始了讲述。 “这席方平,本是永州地界上,一个纯孝的农户。他父亲唤作席廉,也是个耿直的汉子,早年和同村的富户羊某生了嫌隙。 许是坏事做多了,姓羊的刚过四十便蹬了腿。可意外的是,这姓羊的死后没几年,原本身康体健的席父,竟也因一场怪病惨死!” 杨书皱眉,装作“奇哉怪也”的样子,合拢折扇,左右问道: “你们猜,这怪病……怪在何处?” “怎么个怪法?” “莫不是传说中的疯牛病!” “嘿你这后生,咋还卖上关子了!快说,怎么个怪法!” 这般莽汉被他问道,有的瞎猜,有的反问,还有的直接开始骂人。 杨书不慌不忙,突地开口,声音骇人: “席父竟疾声高呼,称羊某买通阴司鬼吏,虐打于他。更离奇的是,这席父话音刚落,身上便又红又肿,又青又紫,一口气上不来,横死当场!” “啊!有这等事!” 除开好事的,连安静吃茶的看客,也不禁竖着耳朵听了起来。 杨书满脸沉痛: “这可怜的席父,竟是被鬼差生生打死当场!而席方平是个纯孝的,你们说,他能咽下这口气吗?” 有人高呼:“那必然不能,遇着这等事,若还听之任之!那算个屁的孝顺!” 左右顿时附和! 啪! 杨书一拍醒木。 “正是这个道理!席方平想着父亲惨死的模样,心中愤恨到了极处,立誓要讨还这个公道。 此后便不说话,不吃食,时而静坐,时而呆立,竟是魂魄离体,向阴司去了。 这第一步,便是见城隍! 可当他写下状子,递上这一方百姓的父母官时,这城隍竟因没有证据,断他无理取闹,不愿为他伸冤! 席方平恨啊,怒啊。他不服,便跑到郡司衙门继续告,万没想到,拖了半月之后,郡司大人不仅没有受理,还将他毒打一顿,批回城隍受审!” 说到这里,杨书饮茶润喉,让诸看客消化。 这次不用他问,便有机灵的试探:“莫非是那姓羊的……” “没错!” 杨书将其话头截断,怒声说道:“竟是那姓羊的害怕,使了银钱,将城隍,郡司乃至阴曹地府上上下下全部买通!要这席方平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啊呀呀!” 看客顿时有了共鸣,又生气又憋屈。 有那口快的直接骂人:“这城隍当真是个狗官,与我们那县令一个德行。没银子别说升堂,你连门都进不去!” “谁说不是!县官,州府,巡抚,官官相护,我等穷苦人受了冤屈,也是求告无门啊!” “唉,真苦了这席方平,大孝子啊!” 茶楼中乱了起来。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