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连中规中矩都谈不上,完全可以说落入下乘了,千蕊姑娘脸上却笑意不减,令旗一抬,稍作点评,其实也没什么好夸的地方,就是切题、返璞归真。 至于贺监,他纵横文坛时,大家还没出生呢,轻松过关。 根本不需要招呼,陆离自己先罚了三杯,表现得颇为潇洒。 “奴陪郎君一杯。” 千蕊姑娘确实体贴,招呼侍女端来两只琉璃杯,倒满葡萄酒之后,迈着细碎的步子来到陆离身前,与他共饮。 没错,这就是惩罚,没让陆离太难堪。 也许是水平有限,也许是心存照顾之意,陆离觉得是后者,千蕊姑娘接下来没出什么难题。 不是咏物就是咏情,而且也不讲究押韵,只要不重复别人用过的意象就算过了,可惜即便如此,陆离也是输多赢少。 其实陆离能赢,大概率是晁衡看不下去了,故意输了几次。 “诗歌应随性而发、舒展胸臆,不必如此拘束。” 李白觉得这种酒令行起来没意思,根本发挥不出来,他猜陆离便是因为如此,才没什么亮眼表现。 晁衡点了点头,组织这次宴饮是为了庆祝佳节、为贺老送行,现在随着陆离的加入,又多出了联络感情的意味,而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自由发挥就挺好。 此刻,所有人都在照顾陆离,包括千蕊姑娘,她吩咐侍女端来一套“论语玉烛”银酒筹器—— 一只由金银铸成的乌龟,背上驮着粗筒,里面装满了银签。 “奴觉得行酒令不爽利,还是玩令辞有意思,诸位可愿迁就奴奴?” 众人欣然同意。 唯独陆离感觉有些尴尬,他今夜的表现有些差强人意,可是,转念一想,谁能全知全能? 事实上,人的能力终究有限。 至于抄诗,来个名扬天下,陆离自忖脸皮没这么厚,也没有必要,一场聚会而已,搞得这么功利作甚。 如此,甲字六号房内再度传出了歌舞声,彩衣舞姬与乐妓奏着初唐艳曲《武媚娘》,时而臂展舞袖,时而凌空而起,令人不禁联想到了敦煌壁画中的飞天舞姬。 抛开继承来的记忆,陆离本人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景象,忍不住在心中叹道:美哉。 “小郎君,你来抽第一签吧。” 千蕊姑娘笑盈盈走来,身后跟着两个女婢,她们将银酒筹器放在陆离面前。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