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铁屑翻飞,胡才发现手中的斩马刀崩出一道口子,就像一口牙缺了一颗。 汉军猛将! 霎时间,身前这个身披紫袍、头戴金盔的儒雅男人在胡才眼中无限拔高起来,一股难以言状的恐惧迅速袭来,并攥住了他的心脏。 “贼子好胆。” 话落,张辽手中的月牙戟在空中划出一道半月弧,恍惚之间,胡才听到了一声清唳,仿佛猛鸷在嘶鸣。 紧接着,一道人影倒飞出去。 由于一切发生得如此突然,连亲自督战的渠帅郭泰都没有反应过来,就更别提救援了—— 砰的一声,沙石飞扬。 胡才撞飞了数十骑,才勉强止住冲势,坠落到地面。 此时此刻,他狼狈至极,瘫倒在碎石之中,头顶的缨冠破裂大半,血液顺着斑驳甲片滴淌至腿裙。 在意识弥留之际,胡才睁开眼看向泛着一抹黄晕的夜空。 天下大吉的一天,何时来到? 他嘴唇翕动,无数情绪涌上心头,最后双目瞪圆,没了声息。 两者之间的差距犹如天堑。 “末将来迟,让主公受惊了。” 这个时候,张辽瞥了一眼远处的尸体,旋即收回视线,朝丁原揖手。 “无碍,无碍。” 丁原摆了摆手,表现得很是轻松,有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架势,因为他知道张辽等将领一直在从旁保护,完全没必要担心自身安危。 而胡才直扑汉军大纛的举动吸引了不少关注,尤其是他被敌将两合斩杀之后,战场中央的厮杀声霎时间小了许多,正因为如此,从西侧传来的动静显得如此刺耳。 喊杀声、求饶声震天。 远远望去,那里简直就像一口沸腾的粥锅,铁骑掀起的尘土飘荡,如同一股刚猛无匹的洪水,在大地上肆意横流。 事实上,守卫侧翼的黄巾军以新卒为主,虽然在目睹太平道手段之后,提起了不少胆气,但在突袭者摧枯拉朽的攻势下,瞬间溃散,漫无目的地四处跑动,让战场更添混乱。 “奉先、孟明来了。” 丁原勒住马,两腿用力,夹住马腹,挺身望之。 只一眼,便看到在乱军之中有两骑极其勇武,一骑未戴兜鍪,身披玄甲,骑一匹黑鬃马,另一骑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手持画戟,坐下一匹大宛天马。 在两骑的冲杀下,千余狼骑得以深入敌中,起初,一些近处之敌还有勇气持矛奋击,但不过三两个呼吸的时间,就被杀破了胆。 两人所过之处,如疾风摧林,贼人纷纷倒地。 “兄弟们,再立黄天,杀出一个太平世道!” 阵盘即将被撕垮之时,十数老卒仰天长吼,化为巨人试图拦住他俩,可惜,尚未近前,就被狼骑锐士刺死,或者被持弓骑士射落,根本没资格靠过来。 “谁来与我一战?” 吕布胸中战意勃发,见无人回应,又道:“谁敢出战!” 话落,金红色的气焰腾起,且渐渐凝为实质,恍若神人。 时至现在,陆离依旧不知道这个有能力独战天下的飞将,究竟是何异象—— 宋宪,熊罴。 张辽,猛鸷。 而他本人则是天狼。 除了主公、裴元绍这两个战斗力一般的例外,越是勇猛,显化出来的战魂异象越是威仪不凡。 因而,陆离敢断定那道凝成实质的金红色铠甲,仅为前奏—— 不管敌手是谁,不管太平道的手段如何诡异,都不值得他全力以赴。 “贼子休狂!” 突然,一个猛汉迎面杀来,倒不能说他鲁莽,而是在数十万将士面前,若是避战不出,无疑会打击己方士气。 只见那厮骑在一匹高头健马上,一手持铁盾、一手持开山斧,胳膊粗得离谱,仿佛一坨方形铁块。 见状,有几名狼骑锐士冲上去,想要称量一下对方实力如何,是否有资格与自家将军一战,结果,那猛汉手持利斧左右挥舞,不一会儿就劈死了好几个人,将马勒停在吕布身前百米处,喊道:“来战!” 闻言,吕布没有回答,便猛汉招了招手,仿佛唤狗一般。 “竖子猖狂!” “食我一斧!” 话落,沉闷的声响荡开,地上冻土皲裂,两匹战马因承受了太大的力道,纷纷发出长嘶。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