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绛雪苦笑:“故土难离,既生为花,便只能扎根此地。” 十围三丈的耐冬,怎么能移走? 关芙的确是没办法,他问了养花的道士,也问了狐狸们,只能承认,绛雪离开了这里就是个死。 但绛雪看到关芙的关怀,却微微展颜:“恩人不必多想,绛雪虽为花类,却有气节。” 耐东本身就是在雪中盛放的花。她有她的傲慢。 关芙一听就知道,这位看来是性子刚烈有气性的。 这其实更不好,在关芙这个人看来,能活就活,方是上策,但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思路,关芙也有自己的事,只能祝绛雪安好。 “若有难处,遣道士送信给我。” 绛雪只是微笑。 半个月后,黄生在家里躲了一阵子,发现葛生没追上来,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事,心中又转起了花花肠子。 山下虽有妻室,不过只是洒扫煮饭的庸俗妇人,怎么比得上崂山仙姝?黄生开始晚上睡不着觉,昼夜思念香玉的温软馥郁,柔媚多情。终于他按捺不住,重新回到了崂山下清宫。 他一来,香玉就现身出来,与他相会,绛雪管不得,只当自己看不见。 但得陇望蜀,黄生终究还是肖想绛雪。 这天夜里,他抱着香玉:“绛雪何不出来一见?” 香玉眼神闪了闪,脸上露出柔和的笑:“绛姐性子冷……” 趁着夜色,黄生却觉得难以克制。他眼中闪过一丝邪意,披衣穿鞋,抛下香玉,来到了下清宫的耐冬树下。 “绛雪?”他叫道。 没有任何回应。 黄生抱着树,摩挲缠绵,百般哀求。绛雪却如同真正的草木,并不为所动。 香玉在屋里,透过窗户看着,脸上没有表情。 黄生性子起了,看绛雪一直不现身,他就转身回了屋子。 取艾叶点燃,就要烫在耐冬树上。 香玉伸出手:“郎君……” 黄生并不听。他来到耐冬树下,作势要烫,香玉跟在他身后:“郎君不可……” 绛雪一下子现了身,她身着红衣,神情冷冽:“你要做什么?” 黄生脸上还笑:“下次我叫你,你直接出来便是了。” 香玉沉默不语。 却见绛雪突然一甩袖子,袖中一枝枝干露出,一下子抽在了黄生的脸上。 香玉惊呼了一声。 黄生往后退了两步,呼吸突然粗重起来。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