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终于同塌-《拒绝嫁给权臣后》


    第(2/3)页

    不过才说了两句话,赵嬷嬷便掀了帘子进来,“夫人,该用药了。”

    许是,被折腾的怕了,看见顾夭夭明显有些闪躲。

    叶母轻轻额首,而后冲着两位夫人解释道,“我身子不好,平日里都是用药吊着命。”

    “这身子不好可是大事,来年不定要抱孙子,养好了才能享受添丁之喜。”二婶母赶紧接了一句。

    叶母听后,自然是眉目带笑,只是那笑容却不达眼底。

    待叶母离开后,屋子里头只剩下顾夭夭与两位婶母了,她们与顾夭夭也不相熟,瞧着刚才见礼也知晓是个厉害的,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竟,突然安静下来。

    顾夭夭抿着茶水,倒也不是她故意给两位婶母难看,要怪也只能怪叶母。

    咳咳!

    到底还是二婶母沉不住气,咳嗽了几声,与三婶母说了句,“许是昨日受了凉,今日总觉的嗓子有些不舒服。”

    “这两日突然变天,确实需要多注意。”三婶母是个话不多的,瞧着人家与自己说话,接上一句便不再多言。

    二婶母眼睛转了转,最后落在顾夭夭身上,“听闻侄媳妇是从江南过来的?江南可比我们京城热?你过来可还适应?”

    她的那句我们京城,倒是让顾夭夭觉得有些好笑,不过却并未多说,只是按照规矩说了句,“回婶母的话,我从前是多在江南住着,不过,倒也不觉得比京城暖和多少。”

    听了顾夭夭的话,二婶母倒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感觉,“我便说,这世上哪里有地方能比京城好,你等着有空让绦之多带你出去转转,我们京城,可不是哪些小地方能比的。”

    “这是自然。”顾夭夭笑着应了一声。

    旁边的茶水,却是下的有些快。

    顾夭夭抬头扫了旁边的丫头一眼,丫头会意便凑了过来。

    “我素来喜欢信阳毛尖。”小声交代了句,丫头便端着茶水退了下去。

    趁着这个空挡,三婶母拽了一下二婶母的袖子,总觉得那话说的有些过了。

    毕竟,听闻顾夭夭也是有背景的,人家与叶家,那是旗鼓相当,又不是高攀。

    二婶母却将人甩开了,顾夭夭虽说说话压低了声音,可她听的清楚,不就是嫌茶不顺口?婆母屋子的东西,哪还轮到的她挑剔?

    南蛮子便就是南蛮子,骄纵的很。

    “一口茶还这般讲究,倒是让我稀奇的很,这喝到嘴里头不都是一个味?”二婶母不由的嘀咕了句。

    听的这话,顾夭夭低头浅笑,她原就是想用茶试探一下她们的底细,能说出这般话来的,想来也担不起讲究人的名号。

    瞧着这衣服穿得,倒是好料子,只是那手,一抬一放之间,让顾夭夭瞧见了,指缝里的灰。

    不定,对方的出生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低。

    倒也不是顾夭夭瞧不起市井之人,只是到底也要分场合,这般地方着实不该她们来的。

    且若是淳朴正直的也就算了,看着样子自己不行还嫉妒旁人,人品可见一斑。

    恍惚之间,顾夭夭都被叶母这般行为给蠢笑了。

    大概这人什么命是早就注定的,若是叶母寻得不是叶父,但凡随便哪家人家,总会被算计的,一年都活不了。

    二婶母一直盯着顾夭夭看,瞧着她被说了还一脸的笑意,好脾气的很,倒是没有叶母说的那般夸张。

    想来,也就是多少有点娇小姐的脾气罢了。

    “侄媳妇啊,不是婶母多事,听说你母亲去的早跟前没人教你,婶母这才多说几句,这女儿家莫要老想着自己,什么喝茶啊打扮啊都是小事,要我说,咱们女人最大的事,便是将男人伺候好。”而后指了指手上戴着的镯子,“瞧见了没,你叔父给我的打的,好些银子呢,看男人好了,咱们不都好?”

    听了二婶母的话,夏柳都好奇的朝着她的胳膊瞧去,待看到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银镯子的时候,嘴紧紧的抿着,却是忍不住想要问问,叶母是从哪寻来的这么个人?

    就这个成色的镯子,夏柳都嫌差,怎还好意思冲着顾夭夭显摆?

    顾夭夭的眼也冷了下来,什么叫你母亲的去的早,没了教你?这便是叶母与旁人说的自己?

    “你尝尝,我倒觉得喝喝茶也不错。”三婶母看着顾夭夭脸色已经变了,赶紧在旁边打圆场。

    二婶母却当没有听见,一双眼睛依旧是直勾勾的盯着顾夭夭瞧,“我说侄媳妇,你不会生气吧,婶母也是好心,都说话糙理不糙,待你年岁再大些便知晓了,今日这话的妙处。”

    “你现在最要紧的便是给叶家生个小长孙,再给绦之纳上两房妾氏,绦之欢喜,你也欢喜。”

    二婶母这话,一句接着一句,根本不给顾夭夭说话的准备。

    顾夭夭眼睛的冷意越来越冷,“自然。”

    无比的应该。

    看顾夭夭听进去了,二婶母的面上笑容愈发的浓了,“这就对了,只要你听我话,保证你日子过的逍遥,还有啊,这婆母你也莫要忘了伺奉,人不都说,这多年的媳妇才能熬成婆,为什么说熬呢,因为这媳妇啊就是个体面的奴才,要恪守本分,等你的儿子娶了媳妇,你这就翻身成了主子了。”

    这话,听得夏柳都怒了,堂堂将军府千金,皓月县主,竟被人说成了个奴才。

    真真好大的脸面,便是太子在这,今日也不敢说的这般过分的话。

    “二婶母说的是,婆母如今身子不适,我做小辈的,自要好生的伺候。”说着便站了起来,冲着两位长辈微微额首,便领着夏柳退了出去。

    “哎,哎。”二婶母还想训话,可顾夭夭不听,领着人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二婶母讪讪的将手收了回去,而后干笑一声,“悟性还挺好,知晓婆母吃药她要在旁边伺候了。”

    三婶母无奈的摇头,“怕是闯祸了,我听闻绦之媳妇来头可不小。”

    二婶母不屑的撇了撇嘴,“来头怎么了,嫁到叶家便就是叶家小辈,长辈说什么便得听什么,我瞧着就是嫂子为人太温和,你看,我种着她一顿教训,就算再不服,也得乖乖的给我听着。”

    三婶母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希望,出事的时候莫要牵连到自己身上。

    而叶母这边,她早就吃完了药,此刻正在塌上歇息。

    今日寻来的那妯娌俩,在本家里头算是厉害的了。

    叶父是个注重家族的,每年都会回族里瞧瞧,是以,叶母对她们多少也算是了解的。

    正好这两位跟着夫家从外郊来京城里做生意,叶母便将两人邀请过来了。

    整个叶家,自是叶父的官品最高,是以这些人都围着叶母转,叶母说什么她们便信什么。

    今日,叶母不过随口说了句,自己的儿媳妇厉害,二婶母那边便义愤填膺的说什么,儿媳妇就要有儿媳妇的样子,还要说帮自己给她立规矩。

    叶母不善与人争执,为了避免她们起矛盾,再牵连自己,中间不好说话,便直接让赵嬷嬷寻理由避开了。

    左右,老太太也不可能这般早,自己正好趁着这会儿时间,再歇息歇息。

    至于,顾夭夭与她们谁会赢,叶母倒是不在乎了,无论是谁,只要能给顾夭夭添堵,她便是乐意瞧见的。

    “夫人,您又何苦呢?”赵嬷嬷拿着梳着为叶母轻轻的梳着头发,大夫说,像叶母这般爱头痛的人,就应该多梳梳,说是什么穴位什么的,赵嬷嬷精通这些,只觉得人家让做什么做什么便是。

    “您素来和善,如今都已经分开了,还与少夫人计较,到底是可怜老奴罢了。”赵嬷嬷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有了浓重的鼻音。

    自从赵嬷嬷的儿子出事后,赵嬷嬷不说日日以泪洗面,但是提起从前总还是会落泪的。

    尤其,人家大夫说她儿子的腿好不了了,日后也会有些陂,赵嬷嬷的面上就再没笑过。

    “到底是我对不住你。”叶母跟着也有些哽咽,想想自己的儿子,不过是弯腰捡东西自己便受不了,人家赵嬷嬷的呢,好好的孩子成这般样子,日日不得心如刀绞?

    明明,叶卓华从前不这么狠心的,无论叶父怎么劝自己,叶母总过不去心中这个槛。

    “夫人莫要说了,不若老奴将两位夫人请走,莫要惹的少夫人不快,让少爷与您再起争执?”赵嬷嬷擦了擦眼角的泪,低声劝了句。

    可这般话一出,叶母自然更不愿意了。

    “如今,我活到这般年岁了,才过上了仰人鼻息的生活了?”想着心里一片凄凉。

    养大的儿子,到头来不说孝顺了,倒成了冤家来要自己的命的!

    “少夫人,您不能进去。”正说着,听着外头传来了丫头的声音,很明显顾夭夭这是要闯进来。

    叶母收敛的情绪,指着外头冲着赵嬷嬷说道,“你瞧瞧,这便她的规矩,再过些年,估摸拳头便会招呼到我的身上了。”

    话音刚落,顾夭夭已经带着夏柳进来了。

    叶母冲着下头的人摆了摆手,“都退下去吧。”

    轻声交代下去,只是看向顾夭夭的时候,眼神到底变的凌厉,“顾氏,这便是你的规矩?”

    顾夭夭轻笑一声,拉了椅子坐在叶母的对面,“是啊,我母亲去的早,没人教我,我便觉得这就是我应该做的。”

    “少夫人,夫人到底是长辈,您怎么能这般与夫人说话?”作为忠心耿耿的奴才,赵嬷嬷自要适时开口。

    顾夭夭抬头猛的看向赵嬷嬷,而后轻声说了句,“我错了。”

    错了,当初就不该留下这个刁奴。

    她以为,叶母到底叶卓华的母亲,凡事该留有余地,她以为,她别府他立两方井水不犯河水,便可相安无事。

    可终究错付,就好像夏日里乱飞的蝇虫,东西不大,破坏力不高,但足够恶心人!

    看顾夭夭怒气冲冲的过来,还以为她是来要说法的,没想到上来却是认错。

    叶母微微的拧眉,莫不是被那两个婶子说的,幡然悔悟了?

    不觉得撇了撇嘴,人就该认清自己的位置,若是早就这般不是也就没那么些事了?

    而后轻轻的摆手,“罢了,我也不是纠结与过去的人,你瞅个时间,与绦之搬回来便是。”

    自觉是大度的,只要搬回来,搬回来她便什么都不会说了。

    也绝不会因为赵嬷嬷再为难她。

    听的叶母这般理直气壮的话,顾夭夭忍不住笑了起来,“我错了,我错在当初饶了这个贱奴!”

    她闯进来的时候,清楚的听见赵嬷嬷的话,看着好像是大度的很,可实际上呢,一句句全是挑拨的话。

    “顾氏!”叶母陡然抬高了声音,“你便是这么与长辈说话的?”

    “母亲。”顾夭夭不耐烦的打断了叶母的话,“你大概不知晓我的脾气,我自问已然给你留了三分薄面了,可现在,我觉着我的忍让给你我不敢如何的错觉?”

    叶母被一个长辈这般质问,面上无光,手指着门,“出去!”

    可顾夭夭稳稳的坐着,便是连手指头也没带动一下的。

    今日老太太过来,叶母寻了这么俩恶心人的玩意,让老太太怎么想自己的生活,如何放心的下?

    而后,将视线落在了赵嬷嬷的身上,“母亲,倒是很恋旧的人。”

    看着该是格外的,看中赵嬷嬷。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