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弗瑞心头狂跳,面上却不动声色,生怕自己露出异样,引起两仪织过激反应。 但眼角余光看去。 两仪织却没有任何攻击迹象,依旧用吸管上的水在桌上写着什么。 “我和式的事,你都已经知道了。” 这时,两仪织突然说道。 她说话的时候,依旧低头在桌上写着什么。如果不是话语的内容,旁人都会以为她是在自言自语。 “……嗯,两仪式都说过了。” 弗瑞迟疑了下,还是点头承认了。 按照两仪式的说法,她们两个人格是相互对立又彼此包容的存在。一个人主导身体时,另一个人则沉睡,对另一个人干了什么只是有种朦朦胧胧的感觉,并不难清楚知道她做了什么。 但即便不知道,也可以事后沟通。 而且,这也不是需要隐瞒的事。 “那么,你也应该知道,我是式的破坏、冲动的一面吧!”织继续说道。 “嗯!” 弗瑞依旧点头,随后问道:“那么你是要杀我吗?” “我确实想杀了你。” 两仪织转过身来,漆黑的眸子呈现五彩斑斓,犹如万花筒一般璀璨。 被这双眼睛盯着,弗瑞如堕地狱。 就好像被死亡本身直视一般,就连曾经作为特工执行任务时遭遇的生死时刻都远远无法相提并论。 两仪织闭上眼睛,重新睁开时,已然恢复了正常的黑色。 “呼~” 弗瑞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他感到喉咙干渴,下意识的想要拿起水杯喝水。却发现手根本不听使唤,抖个不停。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浑身都被汗水打湿了。 (原来我也会害怕死亡吗?) 弗瑞嘴角泛起一丝讥讽的笑容。 他自诩为神盾局特工,经历了无数生死,早已习惯了在死亡边缘游走的感觉。就算面对真正的死亡,也可以泰然处之,能够为了理想奉献一切…… 这种想法,在刚刚之前,弗瑞都一直坚定不移。 但刚刚被直死魔眼凝视过后,他只觉得以前的想法太愚蠢、天真。 在死亡的边缘上游走与真正的死亡是不同的。 无论前者多么跌宕起伏,多么令人心悸,都有机会等待心平气静。 而死亡完全不同。 那是一切生者都本能抗拒,也无法事后回味,只能永远活在那恐怖与黑暗之中。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