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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道源没有再出手，只是看着他，轻轻摇头，一声叹息。

    “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真龙没有做任何解释，只是执拗地攻伐而上，竟在短时间内爆发出比此前巅峰时更强大的力量。

    只可惜，他虽是在破虚圆满，却未曾像张道源那样触及到真仙气息，仅仅是一点区别，带来的却是不可逾越的鸿沟。

    数百招后，真龙再次落败，气息低迷，神色黯淡。

    他依旧没有说什么，像是已经忘记了如何说话一样，机械地向前，重复出手。

    最后，他终于是打之不动，耗尽了所有力气，仰天栽倒，坠落大洋而去。

    他脸上没有丝毫悔恨懊恼之色，如初时一样平静，锐利的双眸仰望蓝天，身躯不断下坠，寒风呼啸如刀，他却一直未曾闭眼。

    这是个很特别的男人，是个充满矛盾的人物，他曾经的功绩无人可否认，他如今为异族卖命也是确凿的事实。

    没有人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些什么，也许是多年前与张道源的那一战让他心有不甘，想有更多的力量去挽回自身的荣誉。

    也许是几十年征战沙场积留的创伤令他痛苦不已，即使是得道也无法消弭，只能走上其他的进化道路。

    也许，只是他想尝试新的活法，仅此而已。

    这已经不重要，真龙已死，在此后的漫长时间里，会有人对他谩骂，有人施以惋惜，直到岁月流逝，这个曾经是传奇的名字，也会消散在历史云烟里。

    张道源叹息一声，口诵度人经，为逝者超度。

    王轩神色也很平静，对于真龙，他知道的也实在不多，能确定的，只有前世不曾与他为敌。

    或许他曾迷失，最后又找到了自己，也或许他只是过早的倒在时光长河里。

    “无论如何，此战彻底平息，我们取得了胜利。”

    张云山有些唏嘘，他比过去更加削瘦，衣衫也很褴褛，显然是经历过很不平凡的磨炼。

    茅山的事让他有所失去，亦有所明悟，在俗世中游走近一年，如今归来，已是比之前高到不知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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