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换做是旁人……-《大明建昌侯》


    第(2/3)页

    成就了别人,自己还没有一点好处,这是蠢得够可以。

    “我……臣……”

    张鹤龄想反悔,突然连话都说不出来,在这种场合之下显示出他愚拙的本质。

    显然张延龄在朝堂上成功的法宝,也不是跟他这样,光靠撒泼耍浑就行,那是要站在绝对的立场高度,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徐溥道:“陛下,既然建昌伯在西北奏报功劳,朝廷应当彻查,而为不使西北局势发生动乱,此时应该有人为其作保,寿宁侯主动作保,是乃对兄弟的支持,老臣认为应当准许他这么做。”

    我们不把张延龄直接拿回来问罪,还需要有人给他担保。

    听起来更让朱祐樘觉得这群文臣在针对张家兄弟。

    但没办法。

    知道他们针对张家兄弟,也不是一天两天。

    朱祐樘道:“那万一是建昌伯真的取得如此战功,那谁又来承担今日对他怀疑的责任?刘部堂,你来承担吗?”

    刘璋显得很得意道:“若查实,真有此等功劳,老臣愿意一力承担!”

    “承担个屁,谁给你作保?”张鹤龄心里不爽,他甚至都没想过,若弟弟真取得如此功劳,并非虚报的话,应该怎么去惩治今日在朝堂上恶意中伤张延龄的刘璋,只想着谁出来作保。

    这种不痛不痒的事……

    光作保,不说如何惩罚,有何意义?

    照理说,先前是徐溥挑唆让张鹤龄给弟弟作保,此时应该由他出来给刘璋作保才对。

    但他又知道这件事不能走得太绝,万一张延龄真有功劳……

    哪怕真的只有万分之一……自己这个首辅还当不当了?

    就在徐溥犹豫时,他身后的刘健要走出来。

    此时刘健似乎要替自己的上司承担风险,但他还没等走出来,就被李东阳拉了一把,将他稍微阻隔。

    就在刘健转过头瞪李东阳一眼时,一向性格火爆的通政使司通政使元守直走出来,行礼道:“陛下,臣愿意为刘部堂作保。”

    众人皆都松口气。

    现在成了张家兄弟跟刘璋、元守直进行对赌。

    徐琼道:“朝堂之上,本是商讨西北边疆局势,为何要为将臣所奏之功勋而争执?难道非要到你我不能共存的地步,才是诸位想看到的结果?”

    徐琼本来因为有张家姻亲关系而上位,虽然比历史上要更顺理成章,但始终他还是无法融入到核心文官体系中。

    徐溥等人始终对他有所隔阂,如同他们去杯葛周经一样。

    现在徐琼所说的话,即便很在理,但在很多人看来,徐琼分明就是为张家兄弟在说话。

    朱祐樘却顺着徐琼的话,冷声道:“大明的朝堂,居然连边疆所奏的功劳都不信,朕倒觉得,建昌伯不至于会冒天下之大不韪,虚报功劳,难道他不知西北局势的变化?也不知朝中诸位的反应?难道他以为虚报了战功,朝廷就不会彻查了?”

    其实朱祐樘是第一个不信的。

    但局势已到如此,他不得不出来力挺小舅子。

    怎么说小舅子也是被他推上西北战场的。

    兵部尚书马文升终于开口道:“陛下,万全都司派往虎峪口的人马,估计会在今日到明日之间过白羊口,到时战况如何,自会一目了然。”

    徐溥道:“若有杀良冒功之事呢?”

    显然徐溥也并不认为张延龄有那么蠢,直接去虚报,肯定是有准备的。

    马文升道:“高山卫及天成卫已奉调往虎峪口……应该是白羊口,以建昌伯所言,鞑靼兵马已撤往白羊口,此时各方人马协同作战,再过三日上下,必会有具体的战况传来。杀良冒功者,罪无赦!”

    马文升最后也把话说满了。

    虽然我马文升作为兵部尚书,不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去质疑张延龄的作为是否属实。

    但若真如徐溥所言,有人杀良冒功,那我马文升还是要表明立场,绝对不容许此等事发生。

    朱祐樘站起身道:“既如此,那还在朝堂上争论不休,有何意义?等三四日之后,不一切都有定数?”

    徐溥很着急,显然在他看来,张延龄既然敢这么奏报,十有八九还是虚报,肯定张延龄是有一些手段的,诸如找到鞑靼的牧民,或是从哪找来首级等等,或是将西北知情的将士都给封口,让所有人都顺着他的奏报去奏请……

    绝对不是靠时间就能验证的,朝廷必然是要有所行动,才能保证把张延龄的“恶行”给揭穿。

    “陛下,朝廷也必当派出人马,前去西北核实,若不然……其中必定会被障眼法所掩藏。”徐溥也干脆把话挑明了一些。

    说“障眼法”,说明他对张延龄的功劳也不相信,只是他没有出来给刘璋作保罢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