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生死关头-《大婚晚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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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露缩回被他躲开的手指,眸子里闪过一丝复杂。他的心里有一面铜墙铁壁不让任何人逾越和触摸,她不也是如此。

    君爷冷冷一笑,在她的手要安慰地抚摸上他肩头时闪开,道:“有人就是这般自私自利的,本来,就不该指望的人,何来失望和伤心?”

    是的,他想起了那个用死来摆脱这个世界的老人。

    白露看到他沉默严肃的脸,似乎能猜到他在想什么,他想起了谁。

    人一辈子,都是这样过的了,没有一天不辛苦的。到真正要解脱的时候,可能是到两腿一蹬的时候。

    君爷无言。

    “你怎么不想想你这话能说给你爸吗听吗?”

    君爷额头上下了几条黑线:“他有孩子自己带。”

    “到时候,我们儿子给我们娶了儿媳妇,我们还得带孙,你以为?”

    “都辛苦,只能退休后享清福。”君爷眯了眯眼睛说。

    “你出外赚钱养家也辛苦。”白露姐姐不是那种娇气女子,从不会说只有自己辛苦,老公在外打拼也很辛苦。

    君爷想到这儿,伸手抚摸她细细软软的头发,说:“辛苦了。”

    这要说到,不管怎样风花雪月,人家白露姐姐做了家庭主妇都不知道多少年了,早就沾染上黄脸婆的习气了,到处不忘细琐事情,整天都要唠里唠叨家务事。

    女人的思维和男人简直是两个世界。在浪漫的时刻她能突然提起厕所。

    白露姐姐像是气归气,还是给君爷满满地斟满一杯茶水,倒完不忘提醒他:“注意看看厕所在哪里。”

    君爷恼羞,把一次性塑料杯子递回到她面前:“再给我倒一杯。”

    得了,被她拽住了小辫子不停地做戏。

    “你笑话他吗?我怎么听都是满满的爱意。”

    “我这不过是说说他笑话。”

    习惯了,多年的老习惯了,时不时拿兄弟调戏。

    君爷语塞。

    “佳音的嘴唇是长得好看。”接上这话以后,白露又瞪了眼君爷,“我们在谈论我们儿子。你突然提起你那位青梅竹马做什么?”

    “要是子业,肯定二话不说是洛洛像他自己。洛洛也确实是很像他,眉毛眼睛鼻子都像。唯一一点不像的,可能是嘴唇,比较像他妈妈。”

    “偏偏,他没吃成一只猪。”白露对儿子这点不知道夸谁好,“你说他这是像我还是像你?”

    小包子何其无辜,人家不过是年纪小,只知道吃。

    “废话。他要你做的,你给他做的特好吃。他想买外面铺子做的,我出外给他买外面哪个师傅做的最好的给他吃。”白露姐姐毫不犹豫与他站在了统一战线,批评起自己儿子贪得无厌。

    “我们两个挺好配合的。”君爷感慨地说,“所以我们儿子吃得是,从来没有一句怨言,什么都能吃到。”

    她做饭功夫不怎样,榨果汁、冲咖啡、泡花茶,这些手艺却是一流。要说家里谁最聪明,要算包子。吃饭找爸爸,要喝果汁找妈妈,准没错儿。

    养还不是她先提起的?女人都是说了后面忘了前面。男人只能多点担待了。君爷闷声不语地接过她倒来的花茶,喝一口,很好喝。

    “你以为我是母猪吗?”白露伸手推下他结实的肩头,“开口闭口都是养。”

    “不是有饼干吗?”君爷一点都不在意,“先吃点饼干充饥,到了能吃饭的地方,我再请你吃顿大的,放心,养得起你。”

    “怎么办?你把我那两个方便面桶丢了。”白露佯作兴师问罪。

    找了块地方坐着,白露翻出了旅行背包里的保温瓶,给君爷倒了杯花茶,左右看看:离能吃饭的地方蛮远的。现在倒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了。

    眺望远山,深呼吸,山上的空气确实不比山下,那种清新,那种磅礴,那种回味无穷。

    美景怡人,山上郁郁葱葱,过了秋季要临冬,苍山峰顶上的那点白,犹如雪山女神的白衣飘飘曳下,逐渐扩大。

    是不该让那两个煞笔的,破坏眼前美好的自然风光。

    白露笑着靠倒在他身上。

    好吧,君爷大人吃醋了。吃的这个醋有些不讲理。

    君爷低头看了看她:“难道你闲得一样只能谈论那两个人而对我视而不见?”

    “我要是知道,何必问你。她们难道真的是闲到只能找陌生人打发时间?”

    “你说呢?”君爷像是无聊地有一句没一句和她拌嘴。

    远离了这两个倒霉鬼,白露轻轻地松出口气:“你说她们两个,非缠着我们俩干嘛?”

    张大妈和陈明明愣在原地,没有回过神时,只见白露姐姐和君爷已经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之中。

    什么叫做刚好?白露立马优雅地打断张大妈的这句刚好:“我和陆君要去那边看风景,你们不是要进古刹拜佛吗?”说完,右手挽住君爷的手臂,左手向她们母女俩挥挥:拜拜!

    “难怪你们自己两个人能出现在这里,刚好——”

    “事情都办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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