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路人看了都于心不忍,纷纷叹气,可没有人看到,少年在跪在那辨不清人的尸骨面前失声痛哭,低下头颅的时候,那张苍白精致的面孔,缓缓露出一抹诡异而扭曲的笑容来,在无人窥见的阴暗中,那一片阴影下,逐渐扩大,竟有种癫狂的畅快。 他在笑。 雨水落在身上。 谁又分得清究竟是雨水,还是泪水。 半空中, 透明的灵魂漂浮在上方,身影虚无缥缈,仿佛一碰就碎。 她身上还穿着死前的衣服,白大褂上沾染着斑斑血迹,禁欲中多出三分堕落,那张脸温润而无害,眉眼隽永深雅,只是苍白的过分了些。 染白缓缓垂下眸,长睫半遮住了暗沉的桃花眸,看着双手上的血。 她像是发现什么非常有意思的事情,舔了舔唇角的血,忽然露出一抹兴致盎然,连那双眼,在窥不见光影的深渊中也透出几分冷淡的兴奋。 左手习惯性的想推一下镜框,却想起那副眼镜已经碎在这场忽如其来的爆炸中。 染白眯了眯眸,然后又无所谓的垂下了手,就那么在半空中看着那一幕姐弟情深的画面。 黑雾滚滚残留在空气中,少年跪在地上哭的歇斯底里。 是她的好弟弟呢。 谁都知道, 京城容家的那位大小姐,在前往继承公司遗产的路上,忽遭车祸离世,在警局立案,最终判定为一场意外,死前不过二十三岁。 只有染白知道,她并没有死。 准确来讲, 是她在死亡后,以另外一种形态存在在这世上,无人可见。 在茫茫天地间,不过一伶仃灵魂,随时会消散撕裂。 她亲眼目睹了自己的葬礼,一直悄无声息的跟在容默身后。 在容默顺利继承了容老爷子的全部遗产后,他理所应当的办了一场酒宴,请了大半个京城的人前来。 他再也不是曾经那个任人轻贱,毫无存在感的容家养子了。 正是风光得意时,容默几乎要忘了,就在几天前他还卑贱如烂泥。 下了三年的棋。 他应该感谢他的好姐姐。 酒过三巡,觥筹交错间风轻云淡。 没有人敢在容默面前提起容白。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