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不打了,滚下去。”将军咬牙切齿,如果言语能够杀人,染白大概早已经在对方唇齿咬字间死过无数次了。 染白倒也不恼,态度平静闲散,恰是京城天子,万人之上风流无双,“这是孤教你的第一个道理,记住了。” “我要忘了呢?”那人冷笑,眉眼青涩桀骜,满满都是冷冷的厌恶,尖锐的扎人。 “你敢忘?”染白逼近她,近在咫尺,单听她笑道:“那就打到记住为止。” 那语气让人不寒而栗。 “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给我上这一课?”将军听着那样的话,眯起眸子,嗓音暧昧挑衅:“哦不对,是大人,让我受益终生。” “行。”染白轻晒:“不客气。” 她敢说,这人真敢应。 将军眉心一跳,如果她有一天死了,那一定是被这人气死的。 “大人要在我身上压到什么时候?”她倾身逼近,高挺鼻梁几乎抵上染白,嗓音刻意的拖拽停顿,耐人寻味。 帝王最受不了这种话,总觉得恶心,直起身来,冷冷拍了拍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 “簪子不拿了吗?”染白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中的梨花木簪,放在唇边轻吹了口气。 “也不是什么东西,都值得孤来抢。”对方语气冷漠:““这个簪子你还是自己留着,毕竟,也只能睹物思人了。” “大人真自信。”将军笑着说,眼中晦暗难明。 “我明日会带顾惊羡离开这里,你若想争,放马过来。”染白没看她一眼,扔下这一句话就往营帐外走去,在掀开帘子的时候,身形顿了一下,帝王侧过身来,“孤随时恭候。” “你千万要小心。”染白静静看着帝王离开的背影,轻声说了一句,单听这句话完全是再正常不过的家人远行前的叮嘱,可这样的话谁说出来都好,唯独不可能从染白口中说出来,毕竟以她们两个要死要活的关系,不盼着对方死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还真心祝福。 那人没有回答她的这句话,径直走远,再看不到身影。 将军一个人在营帐中,修长手指支着漂亮额角,长腿嚣张交叠,一切再度恢复到寂静无声,她看着铜镜中映照出的模模糊糊的轮廓,忽然很想笑,也不知为什么笑,那双狭长的眸深不见底,隐约有决绝的狠厉。 … 翌日, 雪没有停,还在下。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