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顾将军。”小狼崽勾起唇,尖牙****,许是深夜大雪纷飞的缘故,连隔间也昏暗几分,连她眉眼神情也略微模糊,陷入一片消沉的安静,唯有那双桃花眼深不见底,“你这个人真有意思。” 顾惊羡不去琢磨染白这句话代表什么,从隔间离开,跟太医低声说了几句话,快步前往宫宴。 丝竹歌舞,盛大奢靡。 觥筹交错间,顾惊羡免不得饮酒。 在看着那高台之上冕冠加身的女皇时,顾惊羡心底想起的,是那个向来红袍战甲,谈笑风生的东崚战神,后来整个天下的帝王,又逐渐和少时青涩阴郁的模样重叠,是一个人。 一朝回到他们最初相遇的时候,许是天意。 顾惊羡救下了一个罪臣孤女还为此惩治宫人的事情不少人都知晓,但也没当一回大事。 这位西濬将军一战成名,正值年少,自是风华正茂、意气风发之际,看不惯欺凌之事出手也是常理。 “顾将军,你这是怎么了?”前来交谈的人迟疑着指了一下自己颈项的位置,示意顾惊羡。 少年颈侧有个明显撕咬的痕迹,在靠近血管的位置,还隐隐有血丝渗出来,被咬的不清,一眼看去还有些触目惊心,带着点说不出的暧昧,顾惊羡知道来者说的是什么,他不动神色的清冷回了句:“来的时候不小心被养的狼咬了一下。” 好在那伤口又深又狠,说是狼来者也不怀疑,感叹了句:“野狼难驯,太容易伤人了。” 顾惊羡不置可否,如果颈项的痕迹能遮住,他也不想露出来,奈何领口提不到那么高,手腕上的咬痕以宽大衣袖做掩饰,也无人察觉,听着来者的话,他在心底微微好笑,心想染白怕不是真的属狼,否则不管是六年前还是六年后,见到他就喜欢咬人。 来者还想在说什么攀谈一下,但是看着少年冷淡矜贵的模样,恐无意交谈,他也识趣的离开。 少年人总有些傲气。 这不奇怪。 宫宴礼节繁琐漫长,顾惊羡抽身不了,几次偏眸看向外面渐渐深沉的夜色,心底微微急躁,把玩着酒杯的次数也频繁。 终于结束, 他临走前带了许些干净的糕点吃食,匆匆回了太医院,一进隔间,空荡荡的,没有人,那些外伤药退烧药也还如离开前搁置在桌面上,没有人动过,无人问津,烛火没有点燃,一片昏暗沉寂,唯有窗外大雪。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