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位楚王一脸惊愣:“竟有此事?东阳先生即便是本王也十分敬佩,能得他青睐,想必此人定是惊才绝艳了。” “范公也知此人?” 人回头看向一个老者,年约五六旬,五柳长须拂胸,气度儒雅沉凝,却不苟言笑,令人有种冷硬之感。 此人正是吴郡太守范慎。 即便是楚王相询,此老也没有给好脸色,或者说,他对谁都是这般。 范慎淡然道:“此人其实殿下早已知晓,所谓‘一诗’,便是令东阳先生颇为得意,近来时常在京中与友人吹嘘的《行路难》,那‘半论’嘛,前日殿下便曾就此论问询老朽。” “哦,原来是此人。” 楚王恍然大悟,惊讶道:“本王虽不好诗词,却也觉此诗真是非同寻常,能写此诗之人,必是气概豪迈,心胸广阔之人。” “那半篇道论,本王更是时时拜读,每每皆助益良多。” “竟都是此人所作?” 范慎神色不以为然道:“此二作却非出自其手,都是其师门兄辈所作,世人以讹传讹,却不想他一个年纪轻轻,未经人事的小子,何德何能,能有如此学识见地?” “而且此人当日在烟波楼上所言,本官也略有耳闻,虽有几分才学,却不过是夸夸其谈,实是离经叛道,不知所谓,不听也罢。” 他言语间颇露不喜之色。 “哦,是吗?即便如此,此人能与此等贤人同门,想来也是不凡,这等人怎的到了肃靖司?” 楚王若有所思,却仍旧赞道,旋即醒悟,歉意道:“本王非有贬低肃靖司之意,只是肃靖司向来不擅文事,故有此惑。” “而且,如此人才,怎的让他去执刀斩妖?本王听说,肃靖司执刀之人,受血煞邪怨侵害,都是命不久长啊。” 许青闻言,回头瞪了尤许一眼。 尤许讪笑一声,躬身道:“殿下不必多虑,江巡卫师出不凡,自有辟邪之法,这邪怨伤不了他,反而是殿下如此关心,江巡卫若得知,必定是……” 太守范慎似乎不耐烦般,怫然不悦,打断道:“今日乃是监斩邪佛,区区小事,勿复多言。” 尤许张张嘴,悻悻退回。 楚王瞥了他一眼,知他脾性,不以为怪,只是笑了笑,也不再多言。 下方。 布下斩妖阵的执刀人已经开始一刀一刀诛戮邪佛。 斩妖阵一布,那些原本连入品都不是的执刀人,竟一个个如同神力加身。 一跃数丈高,出刀间血煞之气如虹。 数十道刀罡如同巨大的血色刀片,旋转着切向邪佛。 “呢(nī)——!” 一直没有动静的邪佛突然发出一声巨大的异声。 这异声一起,在场之人几乎都被震得两耳嗡嗡,神魂飘摇。 恍惚间,如见华服、广厦、珍馐、金银、美色等等诸般种种享乐妙景。 “六字大梵咒?!” 山壁上,神秀和尚神色微变,双手迅速结印,唇齿微张。 “呢——!” 同样的一个字,邪佛和神秀所发却全然不同。 前者令人如堕种种享乐欲景,如痴如醉。 虽浩大却透着种种诡异。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