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好家伙,听说昨儿一天都卖了个精光,还有腊肉,说是六十五文一条,竟也卖得不错,啥时候,腊肉也这么好卖了? 这一样一样的,各家各户说起老许家,能不冒酸气吗? 家里有人在老许家做工的还好,老许家生意好,他们羡慕归羡慕,也是高兴的,可家里没人在老许家做工的,就是一个劲的嫉妒恨满心冒酸泡了。 这老许家讨媳妇,他们倒要看看,怎么个讨法! 老屋基地势偏,在大孤山的另一个山脚下,早在百几十年前,那时候最初逃荒到这里的祖辈们几乎都落在这一块,形成一个村落,那时候更穷,不通路不通村的,完全闭塞。 后来家家户户日子稍微好过起来了,一家一家陆陆续续的往外挪,到如今,这老屋基也就还剩下三户还没搬走的人家。 说是不想搬,那也不是一定的。 说到底,还不是穷给闹的。 一个方大槐家,一个郑家,一个许根生家。 这三家无一例外,都穷,别人穷,他们更穷。 说是穷,这人也倒霉。 就说郑家了,那个时候人丁兴旺,虽说穷,日子倒还勉勉强强,可自从袁婆子的男人服徭役累死了,郑家分了家,袁婆子男人的几个兄弟都陆续搬离了老屋基,袁婆子一个人拉扯两个儿子,可还没等到儿子长大讨媳妇,大儿子服徭役也累死了,小儿子也得了病治不好死了。 如此,就只剩下了袁婆子一个孤家寡人。 远远的,老钟氏就看见了老屋基各自离的大约有五丈距离的三幢茅草院儿,打头的就是袁婆子家。 清早的孤山脚下,荡着一层厚厚的寒霜,一只瘸腿的公鸡站在袁婆子院子前头的半大石头上仰天打鸣。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