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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顽目光凝聚，问道：“你真的要杀那么多人吗？”

    长天清依美目中涌现狠辣之色，恨声道：“我的两个儿子被那玄意杀了，我就要无奇殿的人全部陪葬。”

    李顽长叹一声，道：“长天清依，无奇殿数百万弟子，内里有许多无辜者，还是不要造大孽吧！”

    长天清依默然不语，显见她心中恨意十足，难以动摇她的决心。

    李顽很是无奈，这老岳母也是个犟脾气，认定做的事，就会去做。这可是老岳母，他也不好威慑阻止，可是如此造孽，又与他的本心不符。

    李顽想了想，问道：“你能破开无奇殿的气罩吗？”

    长天清依为此有些烦恼，道：“短时间内应该破不了，不过就算时间再长，我也要破去。”

    李顽道：“我与你做个交易，你要想破开气罩，会很费时费力，也会耽误你的修炼，而我可以为你短时间内破去，只要你放过那些低级弟子，可以吗？”

    长天清依有些心动，破开气罩很难，她不知道自己会耗多久的时间，为此还真可能会耽误她很长时间的修炼。她只不过是恨意难消，并不是就一定要去杀了数百万人，最主要那些低级弟子也不是个个忠心无奇殿，对长天皇朝起不到什么大危害。

    沉默一会，她叹道：“好吧！李顽，你这人还真不错，就是心肠太软，或许会因此吃亏啊！”

    李顽微笑，他不这样认为，只是不想看到更多人因此死亡，他这不是悲天悯怀的仁心，他只是拥有一颗人心，有着人性。

    人心善变，人心险恶，这不假，但若还没有人性，才更可怕。

    善恶有念，休屠放刀，百转千回，执心为意。

    人心没有光明，黑暗就会滋生，遮蔽了人性光辉，瞬息间都是恶。

    人性，看不透的复杂，萌了芽，成长的是千奇百怪。

    又是一个道意，这是李顽在心内感慨时，顿悟出来的人性道意。

    人性确然复杂，太多情感充斥，太多诱惑腐蚀，让它变得难以揣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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