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穿成反派的病美人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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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级高一有两个重点班,教室位置正好正对着。
鹿念进了一班,她提前在网上看了分班名单,几乎有一半都是熟悉的名字。
附中高中部很多都是直升过来的学生,有的甚至像鹿念一样从小学就开始在附中,一路直升,所以之前都认识,外校来得学生融入得就要慢一些。
之前和鹿念关系好一些的几个同学也都分在了一班。
鹿念进教室时,班里已经有了一大半学生,座位都是随便坐的,开学后反正会正式调整,她左右看了一下,没找到顾雅言,教室里以前认识的同学恰好都是男生,于是她想默默进去,随便找个座位坐下。
“同学坐这儿么?”见她低头找座位,一个男生很热情的起身给她让空间,“我这还有空位,这儿位置好,看黑板方便。”
是个不认识的男生,高高的黑黑的,非常热情。
比起街上推销商品的还热情,就差拎着她书包把她扯进去了。
这个新进来的女孩子打扮得很素,可是就是挡不住的美,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到,估计是新班级里最漂亮的妹子了,她进教室时,他们就注意到了。
“我这采光比你还好呢。”旁边有个男生也站了起来,他下手快,干脆把鹿念书包给直接卸下,“小姐姐,坐我这?”
“不知道讲究个先来后到?”
“屁,人家乐意坐哪就坐哪。”
那几个男生都挺高,说话声音很大,她被团团围着,脑袋都快被吵晕了。
她只是对熟悉的人皮一点,平时在外表现得其实很内向,很少和陌生男孩子说话,眼下对这着这一片混乱瞠目结舌,一时什么也说不出来,
“你们都干什么呢,我给她留了座位,”顾雅言刚出去买水了,正好回来,把那些男生全都推开,好不容易才把她从那群人中挖了出来。
鹿念无力的瘫在桌上,“新同学都好热情啊……”
顾雅言拉着她瞧,“念念,你这病了一场,真的变漂亮了好多,刚进教室我都差点没认出你。”
以前小女孩的稚气模样消失了很多,她长高了,瘦了,腰肢更显得不堪盈盈一握,因为很久不怎么见太阳,肌肤几乎白得透明,
她五官都生得精致,纤秀而小巧,只除去一双清澄的眸子。
因而更加美得没什么烟火气,轻灵动人,引人注目的美,已经完全是少女模样了。
鹿念自己倒是完全没有意识,她叹了口气,“能健康活下来就好了。”长成什么样子她真的不在意了。
顾雅言,“?”
鹿念,“乱讲的啦。”
那些复杂的事情,也都没法和顾雅言说吧。
她看着窗外一隅瓦蓝的天空,默默的想。
都过去了。
高中和初中不一样,对于鹿念而言,也都是全新的课程,需要付出更多努力,附中上课节奏快,所以不知不觉,一下一整天就能过去。
鹿念暂停了自己的小提琴课,但是绘画课依旧继续,有条不紊的过着自己的生活。
她的霉运似乎终于过去了,一切好像又都开始逐渐回归正轨。
郑妙璇如今在二班,就在鹿念对面,她是班里的语文课代表,鹿念是一般的语文课代表,两个班共一个语文老师,所以平时见面的次数也依旧不少。
这天放学,鹿念和她一起去办公室送作文本。
郑妙璇今天似乎格外兴奋,“念念,等下陪我一起好么。”
鹿念,“好啊”
郑妙璇神神秘秘道,“有个好事。”
鹿念笑眯眯的,“什么好事?”
郑妙璇领着她,从u型回廊走过,却就是不说。
那边是高年级的教学区,鹿念平时很少过去。
高年级放学要晚一些,只是这个班最后一节课似乎是自习,没有老师在堂。
有个男生正从教室里出来。
他没穿校服外套,普普通通的黑t和校服长裤,只是显得背影颀长,细腰长腿。
两个小姑娘藏在柱子后,鹿念用气音偷偷问她,“你暗恋的学长?”
郑妙璇眨眨眼,“这个人你也认识。”
鹿念,“?”
她心里忽然缓缓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男生已经听到了走廊的动静,回头看向那边,有一双淡漠如冰的眼。
鹿念已经完全呆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再遇见秦祀。
这么久了,她也不是没想起过秦祀,只是因为病的虚弱,加上刻意回避了和他相关的信息,而今乍一见到,反应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大。
秦祀变化很大。
少年身高已经上了一米八,他生得本来就不是传统浓眉大眼的帅哥模样,只是五官组合在一起,尤其近看时,有种难言的魅力,加上身上那种独特的气质,越发显得清俊峭薄。
他有一双漆黑的凤眼,眼尾弧度收得狭长,原本显得淡漠无情,只是低眼看人时,睫毛微敛,竟然能让人产生一种觉得这人很温柔的错觉。
至少郑妙璇看得挺如痴如醉的。
鹿念知道,这人实际上和温柔根本八竿子打不着,从小说话可以气死人,冷漠无情且毒舌,就是块捂不热的冰块。
她装瞎,装作没看见秦祀,扭头冲郑妙璇笑了笑,似乎很有种“你加油”的鼓励的味道。
“我哥他们在等我,今晚约了人。”她指着楼下,棒读道,“我就先走了。”
这倒也没撒谎,原本今晚陆阳和赵听原约了她,现在看时间也差不多,他们应该已经到了。
鹿念抱著书本准备离开,从他身边走过,高贵冷艳,一眼也没多看秦祀。
反正他不是已经想和她恩断义绝了么,什么都还给她了,她是死是活秦祀也都不关心。
她差点被人砍死时,在医院昏睡那么久,秦祀知都不知道。
好歹认识了那么多年,按这个势头,她要是死了办葬礼,别说悲痛了,估计秦祀不仅人不会来,礼都不会随一份。
去年经历的那些事情,都像是做梦一样,现在回想起来都浑浑噩噩。
她知道的就是,秦祀根本不在意她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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