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上官流霆幻化出来的止奴的爹,是自己想象出来的黄皮子,他的神识在以止奴的相貌为基准,割裂开来属于妖帝的那一部分,只留下止奴爹的遗传基因,再竭尽上官的第六感勾勒出来。 其实,是准的。 不准的并不是样貌,而是大小和威仪。 这一切都是上官猜测出来的,他哪里知道种种的曲折过往,推测妖帝跟这黄皮子已经相识,这没错,出问题的是上官压根就不知道这两只认识得时间更早,早特么的好几万年前了。 上官判断出来现在的小止奴还没有出生,这也没错,的确还没有出生,但是他就是万万没想到,从几万年前分离的那一刻起,它俩再也没见到过。 而此后是如何相遇,又是如何修为双双尽失,又是在什么样的境遇下生了止奴,那都是另一个故事了。 至少现在在妖帝心里,它最牵挂的哥哥,大概死生不会复相见了。它对这只几万年都无法忘记的哥哥,最后的记忆,是被它父亲收走的那一刹那,哥哥含着泪嘴里哼着的歌。 那歌哼起来就像人类打喷嚏一样,哥哥时常哼来去逗偶尔不开心的小狐狸,总是把那只小狐狸逗得满地打滚,咧开嘴,金色的眼睛眯着,笑得蓬松的小尾巴一直抖动个不停。 而那首歌,如今想来,却不再有趣,只有无限凄凉。 在妖帝的泪眼中,自己这身象征妖族帝尊光鲜的衣装已经褪去,草木枯黄,坑洼一片,浓烟滚滚,它还能看到当年炸翻那群似人非人的地方,在那一片荒芜中继续残破着。 幻境之中,那个荒芜残破的地方还会翻转,待得翻转到正面的时候,却丝毫没受损,还是当初的模样,在一片烟雾缭绕中还能窥见那繁盛的绿色。 猛然间在那群骷髅和念经的混蛋,长久刺耳的喊叫中,它似乎还能听到一种其他的声音,一种能让它在这种慌乱之中,还能感觉到悦耳和宁静的歌声。 歌声就是那种类似人族打喷嚏的声音,沉醉其中的妖帝嘴角勾起满足的微笑,无论身边的战火纷飞达到了什么程度,仿佛都跟现在的它无关。 那夜,刚刚入冬,却异常冰冷,蜷缩在那堆尸块中间,小狐狸冻得瑟瑟发抖,连牙齿都在打颤。 那晚,天空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整个苍窘像一口黑色的大锅,把它扣在里边,透不过气。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