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女儿是上辈子的死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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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敢相信地一步一步往后退,猛地一转身,飞也似的跑掉了。

    镇远将军府的混乱对唐筠瑶丝毫没有影响,她只知道自那日回来后不久,官府果然下了海捕文书,通缉黑虎寨余孽芳宜和伍英娘一干人等。

    她不厚道地笑了,完全可以想象被百姓群起而攻之的芳宜等人,如今过的是怎样水深火热的日子。

    “三表妹,怎一个人在这儿啊?这会儿阳光猛烈,小心晒坏了。”身后突然传来男子的声音,她回头一望,便看到了钱氏的那个宝贝孙儿陈兆勇。

    自打当年陈凝贞爬床不成被匆匆发嫁后,过了不久,钱氏一家便在外头置了一座宅子,一家子终于搬离了唐符。

    这几年唐筠瑶倒是没再怎么见着那家人,只是偶尔几回在阮氏屋里遇上钱氏那个八面玲珑的儿媳妇江氏。

    转眼间,当年还想要抢她长命锁的那个讨厌的小胖墩,便已经长得这般大了,不过在唐筠瑶看来,依然很讨厌就是。

    尤其是此刻他望着她的眼神,教她生出一种恨不得把他的眼睛挖出来的冲动。

    她冷漠地瞥了他一眼,视若无睹地起身准备离开。

    陈兆勇难得有机会看到她,哪肯轻易让她走,连忙跟了上来,厚着脸皮道:“许些日子不见,三表妹长得愈发好看了,就跟画里的神女一般。”

    “你有事么?没事的话能不跟着我么?虽说你是我们家的亲戚,可到底男女有别,此处也不是你能来的地方。”唐筠瑶停下脚步,冷着脸道。

    陈兆勇完全不在意她的冷脸,事实上他觉得这姑娘便是冷冰冰的也好看。当然,若是她肯对自己笑一笑便更好看了。

    “说有事也有事,说没事也没事,只是难得见一回三表妹,心里不舍得这般分开。”他涎着笑脸凑了上来。

    唐筠瑶慢条斯理地取出身上的软鞭,在左手掌上轻拍了拍:“你说什么来着?不舍得分开?”

    陈兆勇脸上的笑容顿时便僵住了,不知怎的又想到了小时候曾被这姑娘拿死蛇抽过,头皮也不禁有几分发麻,讪讪地道:“没、没什么事我先、先走了,改日、改日再来看表妹。”

    说完,像是生怕下一刻她便会拿鞭子抽过来似的,急火急撩地跑掉了。

    待跑出一段距离后,他用袖子抹了抹额上的汗,又忍不住回过身去,看着唐筠瑶所在的方向长长地叹了口气。

    明明长得跟个仙女似的,怎的性子就那么彪悍呢?不过……也比别的姑娘更迷人便是!若是能让她乖乖臣服他的脚下,那该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啊!

    他愈想便愈觉得兴奋,望着远处渐渐走远的纤细身影,脸上露出了几分痴迷,也教将一切尽收眼底的唐筠瑜冷笑出声。

    她眼眸微闪,若是唐筠瑶当真嫁给了她这个不成器的表哥……

    这段日子她跟着阮氏出席了不少宴席,确是在各府诰命夫人跟前混了个脸熟,也的确有不少人家有意联姻,只不过说的不是不受重视的庶子,便是远房的什么亲戚,让她大失所望。

    更让她忿恨的是,明明唐筠瑶并不在现场,可那些身份贵重的夫人问起的也多是她,话里话外更是有意无意地打探她的亲事,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也是一瞧便知。

    最让她难堪的是,有好几回有几名出身高贵的姑娘主动寻她说话,可一得知她并不是唐筠瑶后,态度当即就得爱理不理,而后直接寻了个理由把她给打发掉了。

    这段日子的种种遭遇教她明白,唐筠瑶就是压在她头上的一座大山,一日不把她搬开,这辈子她都无法出头!

    ——

    自那日后,贺绍廷每日都会问几回‘唐尚书府可有东西送来’,可每一回得到的都是否定的答案,他的脸色一日比一日难看,心里积攒的委屈与不满也越来越多。

    果然,那就是一个说话不算话的小骗子,谎话胡话张口就来,只管说不管做。

    他心里不痛快,便连看着与那个小骗子有几分相似的唐淮周也是各种不顺眼,虽然没有说什么不好听的话,可那忿忿的小眼神却看得唐淮周一脸郁闷。

    可怜的小唐大人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在不知道的什么时候得罪过他?

    “廷哥儿!”贺绍廷绷着脸给自己倒了茶,正要端起茶盏,忽地身后响起了那道熟悉的清脆声音,手中动作一顿,而后若无其事地端起茶盏,送到唇边呷了几口茶水。

    “廷哥儿!”唐筠瑶迈着轻盈的脚步走过来,欢快地又唤了一声。

    贺绍廷瞥了她一眼,看着那张一如既往明媚的笑颜,又想到她忽悠自己的那句话,更觉得不痛快了,淡淡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小唐大人识趣地摸摸鼻子走到一边,背着手假装欣赏湛蓝的天空。

    唐筠瑶素来便敏感,自然察觉少年将军对自己的冷淡,有些不解,但一点儿也不担心,扬着最好看的甜甜笑容捧着脸蹲在他的跟前,无辜地问:“廷哥儿,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我又做错什么了么?”

    “没有。”贺绍廷不看她,继续呷着茶水。

    没有什么?没有生气,还是她没有做错事?唐筠瑶有点儿糊涂,干脆便伸出手去,揪着他的袖口撒娇地摇了摇,娇滴滴地道:“不要这样子嘛,你不高兴的话,人家也不会开心的。”

    贺绍廷还是不理她,只是心里的那股憋闷之感不知不觉便消去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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