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意大利黑色真皮沙发之上,元牧阳就那么安静的闭着眼睛休息,天蓝色的衬衫将那健硕的身躯包裹着,看起来是如此的干净整齐。 原本偌大的沙发在他的衬托下似乎都变得小了很多,深色的西装外套落在地板上,刚从普罗旺斯回来没几个小时的他刚刚翻阅了几页文件便困倦的闭上了眼睛,原本还置于膝头上的蓝色文件夹滑落下来。别墅里静悄悄的无声无息,可就算是如此元牧阳睡的也极为不安稳,英挺的鼻翼上冒出细密的汗水,皮肤因着颤栗感寒毛竖起,下巴上新冒出来的胡渣湛清着,随性解开的衬衫内里能够清楚的看到纵横交错的疤痕,新旧程度不一。 蹙紧的眉心可以看出他就算是在睡梦中也承受着精神的折磨,梦里年幼的糖糖送她到别墅的门口留恋着挥挥手的模样不断的浮现在眼前,似乎渴望着自己下次来的时候能够带来父母的消息。 元牧阳很烦闷,有种巨大的压力令他寝食难安着,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糖糖的事情自己不可能隐瞒一辈子,只是当这件事情被揭发出来的那刻,凭着林盛夏的性格想要原谅他那比登天还要难上百倍千倍。自己不过是一念之差,却要为他的这个选择复出巨大的代价,而这一切都是站在手术室门外的那个自己从来都没有认真考虑过的…… 除了将糖糖隐藏在普罗旺斯,过一天瞒一天,他还要时时提防着老头子发现异常,元牧阳只觉得这八个月来比他人生当中的哪一个阶段都要难熬。 若是从旁观者的角度看来,元牧阳这样的状态实则在正常不过,我们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这代价可大可小,所以在做出选择前不论是谁都要三思而后行。 慎重再慎重,谨慎再谨慎。 元老不知何时来到别墅,面无表情的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眼神阴郁的凝视着元牧阳,布满着皱纹的松弛大掌落在黑色龙头拐杖之上,似乎是在认真的端倪着他。 他突然回忆起第一次对元牧阳暴力相对的模样,他小小的身子被脱光了扔到地毯上,任由自己踢打凌虐着他,最开始哭的凄厉后来打的多了渐渐也就麻木了,而元老也再也找不到那种凌虐的兴奋感。 还真是个小畜生! 从嗓子口挤出了两声干咳来,元牧阳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从睡梦中惊醒了,眼睛大睁着,瞳孔里茫然而又惊恐。 “这段时间你去哪里了?公司别墅里都找不到人,出国了?”元老的声音是那种老人家独有的嘶哑,元牧阳的瞳孔蓦然紧缩成一条线,许久没有开口回应。 “看你这紧张的样子,就算是你出国去找林家那丫头我也不会说什么的,不过你又比人家晚了一步,听说前不久人家回来了。”元老站起身来缓慢的走到元牧阳面前,冰凉的手沿着他脖颈处敞开的衣领向下滑动着,有意无意碰触着元牧阳胸膛上那些纵横交错的伤疤。 “你说什么?盛夏回来了?”元牧阳猛然间抬起头来望着元老的脸,话语里的激动显而易见。 “不仅仅是回来了,听说还给顾泽恺生了个儿子,算算时间这月子都要做完了。”元老的声音极为的讽刺,而元牧阳如遭雷击似的僵硬在原处。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