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唉,这杀来杀去的,就算到了农忙,还有哪个大户有心思唤人耕种……”旁边有人搭话。 “看这情形,就算有唤人的,怕是也轮不到你我啰……” “要我说,这王师……也是邪性,不是说就快完蛋了么?居然还能反攻到广州……” “诶,听说了么,这次来的王师可不好惹,咱们替鞑子上阵,就怕这顿是断头饭哪。” “呸,别说丧气话,不吉利。” “要我说,横竖是个死,倒不如吃饱了先跟鞑子干一场……” “别乱说……王师还没到眼前呢,先多吃几顿,到时候看看情形再说……” “是呀,王师不王师的,哪边都不是善茬,还不是去了强盗来了贼……” “哎,腿长在你自己身上,一看不对,你还是赶紧开溜……” “那你呢?” “老子不走,老婆孩子都在,怎么走?” “就是,说来说去,总之哪有活路可走。” “反正我是不愿意帮鞑子拼命!” “嘘!都别说了,有人来了……” 正七嘴八舌时,刘进忠又派人抬了几百贯钱过来,说是王爷给的赏钱。 随即,还运来了数千套簇新的绵甲。 赏钱确实是尚可喜给的,但大头很自然的进了刘进忠的腰包,而绵甲也是经了尚可喜的首肯才下发的。 这种绵甲虽然物料易得,但在广州这种华南之地,常穿身上未免太热,所以,平时就连清军自己都很少穿用,几个月来几乎没什么损耗,库房里有的是。 眼下大战在即,尚可喜深知,这些东西此番再不拿出来,或许以后都用不上了。 因而,他咬咬牙,决定给他们每人发一套。 无论如何,至少得让他们临死,看起来像个当兵的样子。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