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是用传檄远近,咸使闻知。倘有血性义士,号召义旅,助我征剿者,本王引为心腹,酌给口粮。倘有抱道君子,痛奸贼之立于朝堂,赫然奋怒以卫吾道者,本王礼之幕府,待以宾师。倘有仗义仁人,捐银助饷者,千金以内,给予实收部照,千金以上,专摺奏请优叙。本王德薄能鲜,独仗忠信二字为行军之本,上有天地,下有鬼神,明有浩浩青河之水,幽有前此殉难各忠臣烈士之魂,实鉴吾心,咸听吾言。檄到如律令,无忽!” 韩瑄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屋内屋外针落可闻,暗卫统领脸色苍白,微微低着头。 不知过了多久,韩瑄缓缓开口问道:“这是牧棠之写的?” 陈陌灵的头更低,轻声答道:“是。” 韩瑄轻声自语道:“牧棠之说庙堂之上有奸贼,,蓝相已经告老,老夫如今是内阁首辅,主政朝廷,也就是他这檄文上所说的奸佞之臣了?” 陈陌灵额头上渗出冷汗,不敢有半句言语。 韩瑄双手扶着躺椅扶手,缓缓坐起身来,“既然檄文都发出来了,那东北是反了?” 陈陌灵低声道:“回禀阁老,东北三州宣布自立,内里情形暂且不明。” 韩瑄喃喃自语道:“自太平元年以来,由蓝相多方布局,针对东北牧氏实行隐秘削藩之举,一是削减东北右军开支,二是派遣主政官员前往东北三州任职,掣肘牧氏,蓝相笑言这是温水煮青蛙之策,需用一甲子的时间的慢慢布局,将牧氏这颗毒瘤从东北三州拔除,使东北三州成为我大齐的东北,而非他牧氏的东北,如今看来,这只青蛙还是忍不住从水里跳了出来。” 陈陌灵低头不语。 韩瑄重重叹息一声,“西北有林寒,江南有萧瑾,如今又添了一个牧棠之,张无病、禹匡不可动,查擎又反叛,可用之人还有谁?” 说罢,韩瑄颤颤巍巍地从躺椅上起身,“来人,更衣!” 立刻有侍女捧着官服进来,服侍韩瑄更衣。 陈陌灵诧异道:“阁老可是要去内阁?” 韩瑄摇头道:“老夫不去内阁,老夫要入宫觐见陛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