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秋雨夜父子言谈-《那年那蝉那把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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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瑄继续说道:“短短两年的时间中,你先是从西北南下江南,又是从江都北上帝都,都是孤身一人,其中的辛酸苦楚恐怕只有你自己心里头清楚,别人都说我们是父子,可我这个做爹的实在是有些不足,希望你不要怪我。”

    徐北游笑道:“男子及冠即是成人,哪里还有整日托庇于父辈羽翼下的道理,大丈夫立世,当提三尺剑,立不世之功勋,当年萧皇不就是在我这个年纪孤身一人远赴草原,这才有了今日大齐的万世基业。”

    韩瑄伸出大拇指,大笑道:“不愧是我韩瑄的儿子,有志气。”

    徐北游再度起身,不多时后亲自端了一壶热茶过来,将已经空了的茶杯重新满上。

    韩瑄眯起眼睛,望着茶杯上袅袅升腾的热气,轻声说道:“这次诸王入京,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为了你的婚事,按照规矩,咱们向皇室行纳采之礼后,皇室要宴请我们这个亲家,若是只有一个赵王相陪,难免太过冷清寒酸,如果再加上五大藩王,那就差不多了。”

    徐北游笑了笑,“再加上在京的赵王,便是六王,还有帝后二人,这可真是大场面。”

    韩瑄笑道:“再看吧,若是诸王也都带了王妃,那多半还是要分成两席,皇后那边一席单独宴请女眷和公主殿下,陛下这边再有一席。”

    徐北游点点头,表示记下。

    韩瑄端起热茶咂了一口,平静道:“六王,四位亲王,两位郡王。四位亲王中齐王萧白的储位已经定下,只差了那层明面上的太子身份;辽王牧棠之是异姓王,不算萧家人;赵王萧奇常年在京,没有兵权和封地。说来说去,只有萧隶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萧氏藩王,萧隶其人,忠心足够,能力也够,就是私心太重,时常因为手段过激而惹来非议。

    徐北游问道:“那两位郡王呢?”

    韩瑄轻笑道:“自从梁武郡王萧公鱼和灵武郡王萧疏相继故去之后,两家郡王就有江河日下的势头,现任灵武郡王萧摩诃还好,可他那个儿子萧世略还是差了太多,怕是难以挑起灵武郡王的大梁,至于梁武郡王这边的萧去疾,怀才不遇也好,韬光养晦也罢,都注定在近二十年的时间内难以达到当年萧公鱼的高度,不说也罢。”

    徐北游皱了皱眉头。

    韩瑄看破他的心思,笑道:“是不是觉得自己交好这两位藩王有些亏本?其实帐不是这么算的,南归,你要复兴剑宗,就绝不能只为眼前计,而要为百年之计,毕竟复兴宗门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当年道门为了重回天下宗门之首的位置,定下了千年大计,道门能有今日之盛,远非秋叶一人之功,而是先后六代掌教勤勤恳恳的积累,这才有了秋叶奋六世之余烈,使道门威震四海,登临天下。”

    徐北游也端起茶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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