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公子姓徐一声慢-《那年那蝉那把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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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闵淳先是一愣,继而嘴角微微翘起,打消了提前离席的念头,静待贵客登门。

    这些生来便是富贵至极的世家子们早已不满足仅仅对女子评头论足,甚至在私底下对于修士们也开始指手画脚起来,将各类修士大致分为三等,在修为境界相同的前提下,最次一等修士是无依无靠的散修,只能选择依附大宗门,或者沦为世家豪阀的门客之流;稍好些的第二等修士则是有宗门为依托,却没有太过显赫的出身,根据宗门高低来决定其位置高下,当今风头正盛的齐仙云也只能归于这一类中;至于最高的第一等修士,那可就了不得,即是一等一的尊贵出身,又有显赫宗门背景,秋叶、公孙仲谋、张雪瑶、上官青虹等老辈修士都可以归为这一类。

    当然,这些话没人敢摆在明面上说,就像老百姓议论皇帝也只敢在家里偷偷去说,没人会嫌自己命长地去大庭广众之下瞎嚷嚷。

    闵淳作为众多帝都公子中的一员,自然知道这个说法,还曾经与徐仪讨论过,那位徐公子应该属于第二等还是第一等?徐仪坚持认为徐北游不过是第二等修士,而闵淳却觉得应该算是第一等修士,毕竟如今的韩阁老已是东山再起的又一座庙堂巨擎,实在不能小觑。

    一众贵公子在此宴饮,周围自然不乏肩负护卫职责的扈从高手,在闵淳发现那道剑光的不多时后,几名沉默寡言的供奉客卿也发现了不对劲,不约而同地来到离楼前院。

    下一刻,那道剑光竟是真的炸落在离楼的门前,剑啸之声不绝于耳,巨大风波更是让大红灯笼摇晃不休,光影错乱。

    为首的一名端木家客卿眯起眼。

    既然能御剑而行,那就绝不存在难以掌控自身气机的说法,所以说这就是示威了?敢在帝都城里这么肆无忌惮的修士,可是不多见啊。

    只是这位客卿并未太过在意,先不说今日的满堂富贵,把小半个帝都城的权贵世家都囊括其中,就说自己的主家端木家,那也是如日中天,底蕴深厚,不计其数的门客、供奉、客卿,足以比拟一座小型宗门。

    再者说了,秋台就在暗卫府的眼皮底下,十余里的路程转瞬即至,还有人敢在这里闹事不成?就算真有不开眼的愣头青,真当暗卫府的“侦缉天下”四字是句戏言吗?

    不过今天他注定要大开眼界,原本他以为要与来人互相言语试探一番,自报家门,最多就是手底下见真章,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甚至没有看清来人的模样,只觉得一阵微风拂面,来人已经进了离楼。

    一众供奉客卿大为惊骇,紧跟着也反身进了离楼。

    直到一众供奉客卿闯进离楼,楼内众多帝都贵公子才恍然发现多了位不速之客。

    来人是个年轻人,衣着打扮倒是像模像样,应该不是那些乡下土包子,就是一头白发太过扎眼,而且还在身后背了个不合时宜的长条匣子。

    年轻人环顾四周,面对一众帝都贵公子的注视,非但没有半分拘谨,反而是神态自若,好似他才是此地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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