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后死无仇谁可雪-《那年那蝉那把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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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将明,徐北游告辞离去。

    待到徐北游走后,公孙仲谋将酒壶放到一旁,轻轻叹息道:“可惜啊,如果我能有个这样的儿子就好了,公孙家也不算后继无人。”

    ——一张锦绣大床,一床鲜红锦被,一屋旖旎春光,一片低低喘息之声。

    这里便是辽王殿下的卧房。

    此时的辽王殿下终于放下了在外人面前的恭谨守礼,满面狰狞,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意思,正在狠狠鞭策着身下的胭脂马,这场男女之争一直持续了小半个时辰,随着女子一声高亢婉转的长长叹息,这才缓缓落下帷幕。

    牧棠之坐起身,轻轻抚过那具白皙美好的身躯。

    自小生活在的王府中的他,越是年长,阴气越重,甚至到了后来,这股子阴气已经不单单让外人吃不消,也让他自己也不堪重负,为了缓解,他开始逐渐沉迷于女色之事,作为东北三州首屈一指的辽王,什么样的女子寻不到?他犹为偏爱年纪稍长些又有贵重身份的美艳女子,身份越贵重,他便越发兴奋。

    就说这匹刚刚鞭挞过的胭脂马,平日里在辽州也是数一数二的诰命贵妇,自家男人死了之后,独居府中,更是万事自己说了算的逍遥自在,可自从几年前被这位辽王殿下半是用强得手之后,便不顾自己身份,死心塌地的成了牧棠之的一只笼中雀,随叫随到,不是因为惧怕辽王府的权势,只是因为寂寞二字。

    不得不说,不管是什么身份地位,人性总是逃不出一个贱字。

    牧棠之起身后,女子仍旧慵懒地卧在床上,一床锦被仅仅是遮掩了小腹下的紧要位置,露出一片让人眼晕的白皙之色。

    女子冯氏,不是寻常女子,出身清贵世家,后来嫁给身为实权将领的丈夫,丈夫死后,有娘家做后盾,再加上她手腕不俗,到底也没被人欺负了去,所以她生得美艳,却也不是花瓶。牧棠之起初只是将她视作玩物,可时日久了,终究是生出几分别样情愫,许多私密之事也会告知于她。

    冯氏是知道公孙仲谋和徐北游师徒两人来访之事的,对于这两个人物,尤其是公孙仲谋,她颇为忌惮,像她这种自小在各种规矩里长大的女子,特别怕这种不讲规矩的人。

    寻常达官贵人,终究是有迹可循,可是这些高人的心性脾气,实在不好揣测,特别是这种孑然一身,无所牵挂的散仙人物,要是真的一剑削去你的头颅,然后直接远走天涯,纵使坐拥精兵百万又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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