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黄忠认真的瞅了一会,随即摇了摇头道:“军容松散,布阵速度慢,兵种搭配虽是循规,但缺少变通,很是一般……而且最重要的,是对方在城下列阵,我军并不攻彼,然对方却无有阵型,可见各曲兵卒皆临时拼凑而成。” 古代战场上,可用的阵型极多,如鱼鳞阵,方圆整,鹤翼阵,偃月阵等等,对于攻坚确实都有非常明显的作用。 但并不是每一支兵马都能够达到这个境界的,阵型说了简单,但要是实际操作,一则要有能够编列出类似阵型的战将,二则要有最精锐的士兵,能够在作战的同时还兼顾主阵的旗令以及部首之令,按要求行之,而且士卒彼此间还要互相兼顾,这对兵马的素质要求极高。 郡国级以下的军队素质,想列出有效的阵型,根本就是梦想,县级兵士上了战场大部分都模棱两可的站位,一旦开始交手打仗,基本就是各自乱抡王八拳,谁也顾及不到谁了,还哪管什么阵型。 所以很多识兵之人,通过观察阵型,就能判断敌军的战力和对方将领的优劣。 刘琦叹了口气,继续问道:“若给汝相同的兵马,汝可胜之否?” 黄忠不屑地:“似这等布阵之将,若由吾与彼相峙,休说一万,只需三千兵壮,便可尽破其众!少君放心,今日这仗,末将必胜无疑!” 黄忠这话中,虽多少带点自捧的成分,但他却阐述了一个事实,就是对方的兵马不堪一击,其兵马主帅缺乏军事能力。 刘琦听到了这番话后,竟是颇为惆怅的叹了口气。 刘磐和黄忠颇是不解。 怎么听了对方战力不强,刘琦反倒是不高兴了? 就在此时,对面的方阵中,一骑飞奔而出,直奔襄阳而来。 那骑兵的马上系着响铃,手中持一高纛,旗上无有一字,却也是挂满了铃铛,奔驰之间发出了‘叮铃’‘叮铃’的响声。 襄阳城上的弓弩手,并无人放箭,任凭他奔驰了过来。 白日鸣铃,夜间举火——是为两军阵前信使,除非是主将特别下令,否则一般不会射杀。 信使匹马奔驰至城池下,冲着城楼上高呼道:“汉,荆州刺史表!率江夏郡郡士二十七、士卒一万,至襄阳赴任,守城将校若闻,请速报襄阳主事者,卓其领襄阳城中官吏,开城迎刘使君入城!” 那信使的嗓门很大,再加上城上城下的人虽多,却无一人呱噪,声音顺风飘入城上,清晰的传进了每一个人的耳中。 城楼上,立时一阵哗然。 刘磐的嘴巴合不上了。 他惊讶地盯着城下的信使,惊道:“迎使君?叔父不是还在雒阳交接北军军务么?如何来了荆州?还从江夏带来这般多的兵马?” 他扭头看向刘琦,却见刘琦一脸平静。 “你早就知道了?”刘磐有些委屈:“你和叔父一同瞒我?” “我当然不知道了,我也只是在听说了江夏军来襄阳,才隐约猜到的。”刘琦缓缓回道。 黄忠道:“少君,吾等现当如何处之?” “来者既然说是严君已至,定是带了信物,司马派人取他信物给我看。” “诺!” 黄忠立刻去办这事,刘磐却没肯放过刘琦,追着他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堂弟,汝如何猜出来者是叔父?” 刘琦回道:“兵不厌诈,咱家这位刘使君,年轻时受党锢之祸,半生跌宕起伏,几经跌难,这年纪大了心思就越发精细了,想来在雒阳交接军务,本用不上三个月,但严君一直这么对外宣称,是为了迷惑荆楚之人,包括可能截杀他的袁术和孙坚,” “却是连你我也瞒过了……后我写家书给严君,请其委蔡、蒯要职,他应该猜到你我要在襄阳行大事,索性便答应你我,将五大家族统统封了个遍,算是助你我成事,然后乘宜城之乱,自己暗中前往江夏郡对付当地宗族,或招或杀,想来也是用了不少手段。”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