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谢谢柳队。”执勤的警察笑着回应了一句。望着柳如烟逐渐消失在路灯下的背影,不禁替她觉得有些心酸。邢台市一线警队上的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柳队是一个既认真,又负责任的好警官。她外表坚强,但谁都能猜透她内心里的软弱。 但不管怎么样,柳如烟从来没有在同事面前软弱过,纵然他父母的追掉会上,她甚至都没有掉一滴眼泪。 十几分钟后,柳如烟拎着十几盒盒饭走到执勤警察面前,把手里最多的一份递了过去,“让兄弟们吃点东西,吃晚饭下班。明天调查一下犯罪嫌疑人所驾驶的依维柯,试试能不能从这上面突破。” “是!”接过盒饭,执勤警察表情严肃的应了一声。随后招呼各位同事吃饭。 低头看了看时间,柳如烟回到车上,脑海里模拟着昨晚发生恶性纵火杀人案件的经过。心里按照犯罪嫌疑人的心态,一步步推理着,她希望能从推理中找到蛛丝马迹。有时候,一件非常棘手的案子,找到一丁点的蛛丝马迹,就像找到一个秘密机关一样,牵动全局。 吃过饭,柳如烟继续在现场溜达了一圈,尽管执勤的警察已经收队,她一个人仍然在车辆聚集的地方溜达着。她不是为了饭后运动,瘦身。而是希望能找到一些细微的证据,足以证明其中某些人身份的证据。 凌晨一点钟,柳如烟趴在方向盘上,似乎睡着了。杨宇默在现场溜达了一圈,眼神落在不远出停放的吉普车上。车上熟悉的女孩,不由让他的心为之一颤。这丫头怎么不回家睡觉? 从京都回到家,他假装喝多,自己一个人在沙发上睡觉,等所有人睡熟之后,他才跑出来。怕惊动几位姑娘,连车都没敢开。跑了十几分钟,才遇上一辆出租车。没成想,竟然会在这里遇见柳如烟。 ‘砰砰’敲了敲车窗,杨宇默背后车头,望着眼前大约一米左右的地方。这里就是监控器上显示停车的位置。不难看出,柳如烟现在正在*作这个案子。只是,他却不希望是她在办这个案子。 依稀记得,柳如烟曾经跟自己说过,她的父母都是警察,最后全部壮烈牺牲。可以说,柳如烟是柳家最后的希望,说心里话,他不希望这个女孩出任何意外。如果是以前,他不会管她死活,但是现在不一样。 柳如烟从梦境中醒过来,右手顿时放在腰间的快枪套上。睁开模糊不清的眼睛,望着依靠在车头上的男人,眉头紧蹙。低头看了看时间,这么晚了,谁大半夜的闲着蛋疼,没事敲别人车窗玩。 想到这里,柳如烟纤细白嫩的手指轻轻打开快枪套,掏出放在枪套里的九二式手枪。之所以它不是警用手枪,因为枪柄上刻着一个人的名字,她父亲的名字。 警队征得军队的同意,将这把手枪授予柳如烟,并希望能像她父亲一样,做一名好警察。 每当这把手枪拿在手里,柳如烟都觉得它特别的沉重。因为这上面,赋予着父亲的灵魂。每当掏出这把枪,她都觉得父亲就在身边。 推开保险,柳如烟打开车门,“你是谁?”声音洪亮的问了一句。 猛地一个闪身,杨宇默单手压住她手里的枪,另一只手按住她的胳膊,胸前的那两个丰硕的尤物,顿时坚挺的展露在他眼前。 “混蛋!”柳如烟抬腿踢了过去,定定神,这才发现,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等了一下午的杨宇默,见他一脸色相,俊俏的瓜子脸上顿时浮起一丝红晕。“你干什么,放开我。”咬了咬酥唇,心道,要是能打得过他,说什么也要把他拴在越野车后面的拉环上,拽着他围着邢台跑一圈。 松开手,杨宇默蹙了蹙眉,“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柳如烟一只手抚摸着手腕,竟敢用那么大力抓着老娘,好疼的。 “邢台警方谁负责昨晚的案子?”杨宇默直入正题,毫不客气的问了一句。他打算问完,把这在外面睡觉不回家的女人送回家去。那次喝酒一别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会对她牵肠挂肚。 深吸了几口气,稳定了下激动的情绪,“这个案子由我负责,怎么,你有意见?”柳如烟有些不满的回了一句。纵然他是部队上的人,纵然他有关系,纵然他是受害者,但无论他是谁,这个案子的节奏依然要走法律程序。越级上报,那种事情绝对不可能。 在她看来,杨宇默无非有个要求,想要请求上级督办此事。但这个案子她已经向上级立了军令状,所以,他的要求更是不可能达到。 杨宇默脸色顿时变的十分难看,严肃的呵斥了一声,“你们邢台警方难道找不出别人来做这个案子了吗?”声音之大,足以响彻几条街。 柳如烟眨了眨眼睛,表情冷漠的问了一句:“你什么意思?在你眼里,难道我就那么无能?杨宇默,我告诉你,这个案子你找谁办都不好使。老娘立了军令状,破不了案子,老娘就把名字刻在这把手枪上。”声音落下,枪柄朝向杨宇默。 杨宇默没有想到,柳如烟的反应竟然会如此强烈。低头看了眼枪柄上的名字,不难看出,这是她的父亲。心里顿时又有一种非常心酸的感觉。 “立什么军令状,是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不希望一个女流之辈,参与调查龙华的事情。明天立即向你们局长请示,办理这个案子的代表,必须换人。”顿了顿,杨宇默又补充了一句,“还有,你不能参加,队员也不可以。” 柳如烟俊俏美丽的脸蛋被气得铁青,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视为这么无能。心里一股怒火顿时油然而生,直冲云霄。他算什么东西,竟然还要限制她。不让带队,罢了,竟然连队员都不让做,我这驴脾气,抬手指着杨宇默的鼻子,“有种你再重复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