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32章-《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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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庆走到了他身边。

    “我不去了,”江予夺低声说,“你跟他们一块儿去吧,盯着点儿,别喝多了惹事儿,喝完了让他们都滚回家。”

    “嗯,”陈庆点点头,又小声问,“你去哪儿?还是回去?”

    “我去找程恪,”江予夺说,“他让我请他吃烧烤。”

    “那让他过来呗,”陈庆说,“正好一块儿吃了……哦这顿是二秃请客,不是你请,那也没事儿啊,反正请他吃就行了。”

    “请个屁,”江予夺叹了口气,“他差这一顿烧烤么?”

    “也是,大少爷呢,”陈庆啧了一声,想想又问,“你不是说最近不见他了的吗?”

    江予夺看着他没说话。

    “哦是他找的你,”陈庆点点头,“说起来这人虽然跟我们不是一路人吧,但是性格还真不错,一点儿不记仇。”

    “嗯。”江予夺应了一声。

    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江予夺拿出手机给程恪打了个电话:“你下来吧,我马上到你楼下了。”

    “楼下?”程恪愣了愣,“你告诉我一声在哪儿我过去就行啊。”

    “废什么话啊,”江予夺说,“我到都到了。”

    “行吧,”程恪说,“我下去。”

    江予夺挂了电话,又看了看四周,小区的灯挺亮的,前后交错着,各种拉出的影子都变淡了。

    这种光线让他稍微能放松一些,不用盯着暗处,提防突然闪过的影子。

    不过他挺长时间没跟程恪联系过,也没有来过这边,现在应该没有什么危险。

    唯一让他感觉有些不安的,就是不明白程恪为什么突然找他。

    毕竟他俩之前有过非常恶劣的冲突。

    要相信朋友。

    他把程恪当朋友,就得相信他。

    其实程恪联系他的时候,他心里的轻松要多过疑虑。

    相比危险,朋友没有消失更让他在意。

    程恪走出电梯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楼道外面的江予夺,背对着这边,叼着根烟。

    这一瞬间他的感受有点儿不太好形容,居然会有一种久别重逢的错觉。

    他走过去的时候放轻了脚步,不想让江予夺听出来他走得挺快的。

    不过只走了几步,江予夺就回过了头。

    “……挺敏锐啊。”程恪说。

    看到江予夺脸的时候,他愣了愣。

    江予夺戴了副黄色的夜视眼镜,最普通的那种蛤蟆款,戴在任何人的脸上都不会让他多看一眼。

    但这会儿他却盯着江予夺一眼两眼三眼看了能有五秒钟,平时也就是张没什么亲和力的普通嚣张帅哥脸,现在看着却……

    挺帅的。

    “敏锐个屁,”江予夺说,“电梯喊那么响呢,就迟钝成你这样的才听不见。”

    “电梯喊什么了?”程恪愣了愣。

    “叮!一层到了,”江予夺捏着嗓子学了一声,“我再远十米都能听见。”

    “哦,”程恪回头看了一眼电梯,笑了起来,“天天听着,都已经注意不到了。”

    “烧烤?”江予夺掐了烟,看着他。

    “随便吧,”程恪说,“我也是随口一说,什么都行。”

    “这个点儿也只有烧烤了。”江予夺往外走。

    “你刚才……”程恪跟上他,“事儿处理完了?”

    “嗯,”江予夺扭头瞅了他一眼,“说得这么文雅。”

    “打完架了?”程恪又重新问了一遍。

    “打完了。”江予夺点头。

    “伤了没?”程恪又问。

    “没,一帮小杂鱼。”江予夺说。

    接下去程恪就找不到话题了,沉默地跟江予夺一块儿并肩走着,一直走出小区了,他俩都没说话。

    也就这会儿,程恪才感觉到,他跟江予夺其实也并没有想象中的离得那么近,只不过一个月没见而已,就已经不知道从哪里开始续杯了。

    而话题也的确难找,陈庆说过,大家都不是一路人,这会儿他搜肠刮肚之后发现,他脑子里居然空荡荡的,真逼着他开口,估计只能问出一句去哪儿吃。

    “你想走路还是打车?”江予夺停下问他。

    “有多远?”程恪问。

    “很近,”江予夺说,“不过你不是三百米就要打车了吗?”

    “……我没有。”程恪说。

    “那走过去吧,就市场旁边。”江予夺指了指。

    “行。”程恪点头。

    走了一会儿,江予夺转头看着他:“你眼睛怎么样了?”

    “眼睛没事儿,没打着眼睛,”程恪摸了摸眼角,“你手呢?”

    “早好了,”江予夺笑笑,“又没断。”

    “嗯。”程恪也笑了笑。

    “我那天……”江予夺清了清嗓子,“我那天……做了个噩梦,太紧张了,就……认错人了。”

    “哦,”程恪点点头,想想又忍不住问了一句,“认成谁了?”

    “楚人美。”江予夺回答。

    程恪愣了愣,笑着没说话。

    他有些意外,江予夺之前提过“他们”,不止一次,虽然不肯细说,但也并不会太回避,他以为江予夺这次也会回答是“他们”。

    江予夺避开了“他们”。

    市场旁边有不少烧烤店,这种天气里,也只有烧烤店营业到这个时间了。

    热气,焦糊的肉香,空气里的孜然和辣椒粉,还有满耳的嘈杂,掀开棉帘子的时候,这一切都让程恪觉得舒服。

    “怎么不去上回那家?”他问。

    “陈庆大斌他们在那儿吃呢,”江予夺说,“咱们要去了,就肯定跟他们一块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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