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多年来受人尊重,傲气难免,倒不算是针对自己。 知错能改便是好同志嘛。 “太平先生这说的是哪里话,祁秋也有不对的地方,快别多礼,祁秋作为末学后辈,岂能受先生之礼?” 太平先生却摇头道。 “所谓达者为尊,即便是放在我们这个行当也是同样如此。” “老朽虽自负自己说书有几分本事,但相比祁才子终究还是少了一分朝气。” “故而祁才子得以创出新篇,而老朽只能固步自封,受困于顽固之枷锁。” “听过祁才子这一段【替父从军】,老朽幡然明白为何祁才子听过【瞿童换妻】后会觉‘心有不快’了。” “祁才子所创故事之中蕴含大智慧,蕴含道家深刻悠远之思想,教人教物。” “祁才子八成是,看不惯老朽故事之中刻意贬低女子来讨好听众之处……” “所以特意拿出这段彰显女人忠义之资的【替父从军】吧。” 秋棋脸上微微露出些许惊异之色。 太平先生似乎是看出他心中所想,摇了摇头。 “老朽受教了。” “这些年来,老朽创作只因听书大多为男人,所以为讨好听众无所不用,这才创作了多篇诸如【瞿童换妻】之话本。” “却忘了说书人被世人敬称为‘先生’,当以教导众生为己任,不能为了些虚名而一味迎合。” 秋棋眉头微微一挑。 “太平先生以传道受业解惑为己任,乃是说书人之典范。” “秋棋听先生话中之意,似乎对现今女性之卑微地位,有所了解认知,也有所同情?” 太平先生轻轻一叹。 “有所耳闻,亦有所见,但有些事流淌于文化之中,虽有糟粕,却难尽除。” “今日祁先生拿出这段【替父从军】,以花木兰为引,宣扬人道一统,若来日【替父从军】广为流传,定能在天下间引起轩然大波。” “故,老朽恳请先生定要将这段书说完!老朽愿意将每日说书之场让与先生!” 另一边的玉扳指趁此机会插口说道。 “祁才子,你可愿将这【替父从军】继续说下去,如若愿意,不用太平先生相让,刘某人愿意单独为祁才子在每日多开一场书。” “祁才子以为如何?” 秋棋脸上带出来一些纠结。 “这段书,说来简单,实际上真要从头至尾说完,耗时太长太长,祁秋随师云游四海,无法在帝都停留如此之久。” “所以……” 见到太平先生和玉扳指同时脸色一暗,秋棋话音一转。 “不过,秋棋愿意将这套书的话本总纲交予太平先生,由太平先生进行再创作。” 所谓话本总纲,其实就是一个故事的主要故事线。 评书评书,有说书人自己的点评,加上故事,才是评书。 同一套书,放在不同的说书先生口中,说出来的细节可能不一样,但主线却绝不可能改变。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