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倒是有一位张汉卿私下里极为欣赏的大儒公开表示了反对,他对张汉卿的诗作在崇尚新文化文人圈中传播极为不满,讥笑说:“新文化专用乳臭未干之新人,以掩饰于国学之无知。现在人做文章都不通,他们所用的名词就不通。譬如说新诗的‘改良’吧,以前的人都说‘从良’,没有说‘改良’,你既然已经是‘良’了,你还‘改’什么?你要改‘良’为‘娼’吗?” 此公是惯会反潮流的,连袁世凯都敢三番五次地骂,还直呼“贱种”,何在乎一个张汉卿?他直接攻击新诗的话,就发表在《中西见闻录》上。慑于他的诡辩的名场和骂阵的能耐,没人敢直面锋芒。讲起来,他还是在北大一手捧红张汉卿的“恩师”咧。 张汉卿是谁?此时此刻,他才没有作为弟子的觉悟呢。尊重是一回事,文学理论辩驳是另一回事,连亚里士多德都说过“吾爱吾师,吾更爱真理”这话,可见理不辩不明,中外自古有之。 在他的心目中,是极赞同温源宁在《一个有思想的俗人》里那句“在生前,辜鸿铭已经成了传奇人物;逝世之后,恐怕有可能化为神话人物。其实,他那个人,跟目前你每天遇见的那许多人并非大不相同,他只是一个天生的叛逆人物罢了。” 他没有同这位儒林怪杰直接打嘴仗的准备,那也不是他的强项,但总要辩驳一番的吧,不为新文化运动,也要为自己!他于是在《大公报》上隔空喊话,没有直接对战,却有旁敲侧击之力:“对辜先生的学问和崇华抑洋的见识理论,学良是一贯表示钦佩的。先生所著《春秋大义》,我们无不佩服,那你就更应该明白,春秋的主张是‘内中国而外夷狄’。而你,却在夷狄的报纸上发表文章,诅咒我们中国人,有违先生向来之道,还请先生解释清楚?” 或许说出了辜鸿铭与时相违的要害之言吧,反正,被誉为“文坛斗士”的辜鸿铭,此后便难得的息了声音。或许在他认为,以他的身份,和张汉卿这样一个小官僚开骂胜之不武吧。弟子尊重师傅不敢对战是德,但是做师傅的也要有点觉悟。 却一幕小插曲,却被新文化运动的一拨人眼睛一亮。他们不能不知道张汉卿的身份,正因为如此,他们迫切需要拉张汉卿入伙----传统势力太大了。张汉卿为赈灾尽心尽力,他们是知道的,这个时代的大学还不是呆在象牙塔中作它的“寻章摘句老雕虫”。张汉卿对于赈灾的演讲,以及他不让人耳目一新的《东北赞歌》(此时还不知道歌名),都让他们相信,这是一个不拘旧礼的年青人,完全可成为《新青年》的代表。此外,他的少帅身份,足可以让他们认为是中国文化发展方向的“新文化”运动力量倍增。 事实亦是如此。 他们急切地联系到张汉卿,探询他对此事的态度。 他们派出的代表是钱玄同。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