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零三章 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大魏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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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贼子分明因老夫派他为破营先锋,暗生恼怒。如今再见攻敌无望,故而落井下石,讥笑予昌某。

    真当我昌义之的刀砍不动人?

    昌义之双眼微眯,目光如刀锋一般落在元丽的脸上:“如今正处春汛之际,汧水宽阔逾有三十丈。而至今日五更初,上游才将河水堵干,兵卒才得以填平河道。敢问殿下,昨夜敌营燥动之时,便是昌某想派兵冲寨,破营掩杀,又如何将兵卒运过北岸?”

    元丽呵呵一声:“常言南人皆精擅凫水,便是在如天堑之险的大江(长江)之中,也有如活鱼。故而县候为何不遣麾下夜渡汧水?”

    李韶又不是傻子,还能眼睁睁看着敌卒凫水过河?

    只需在岸边置一营弓卒,便真是活鱼游来,也能将其钉死在河底。

    元丽摆明就是在抬杠,昌义之不愿再理会这奸贼,只是冷哼一声,肃声下着令:“传令全军,渡河,攻城!”

    一声鼓响,各军需将各归本阵,督促兵卒起营。元丽应都懒得应一声,催马就走。

    于忠连忙跟上,很是不满道:“如今正是仰仗昌义之之际,你何苦与他为恶?再者既尊他为主帅,你我均为他帐下之将,若是找个由头治你的罪,你如何是好?”

    “我与他非同殿之臣,他拿何等罪名治我?无非便是一拍两散……”

    元丽冷声笑道,“况且是他不仁在先:我还未如何,他便当我是贼一般防备,如何让爷爷咽得下这口恶气?”

    “怕不止如此吧?”

    于忠双目如电人,似是要直刺元丽心底,“你昨日还称,要我留些余地,好作退路。今日却就要将予南朝炙手可热,深受南帝信重的昌义之得罪到死?”

    “我何时说过一定要叛到南朝?那是你一厢情愿罢了……而我早就受够了汉人戴衫束冠、描眉涂唇、满口仁义道德,满腹蝇营狗苟这一套,不然我为何会反?

    因此我宁愿跑去大漠、跑去吐谷浑放牧,也绝不愿归降南朝做一闲散公候……不过放心,这一战我定会竭尽全力,无非便是这万余步卒死伤殆尽。昌义之总不至于派我亲自攻城吧……”

    果真如此?

    于忠将信将疑,总觉元丽口是心非。

    几句话的功夫,二人已回返前锋营中。万余步卒方一起营,便有近万南军越过前阵,驱赶着车驾、推着各种破城器械,快速的往汧阴城下移动。

    夜间魏军那般大的动静,当时昌义之便已断定,李韶应是在退兵入城。疑兵之计之类的话,不过是在安定军心。

    而私底下,昌义之的诸番布置却极为详尽,首要自然是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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