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十二章 满座皆惊-《大魏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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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这弟弟已然是没救了。

    郭玉枝暗叹一声,扭身朝后低语了几句。立时便有一个女孩儿满面含羞的起身,凑到了郭玉枝身边。

    看夫竟也起了身,李始贤眼皮一跳:“夫人去往何处?”

    “还能去往何处?”

    郭玉枝冷哼道,“那逆子能予外人作得,为何就不能为表妹作得?”

    说着又瞪了一眼李始贤,引着郭怀淑施施然朝李承志走去。

    李始贤眉头一皱:夫人到底是如他嘴上所说,只是想让李承志给怀淑作首诗,还是说她就没死心?

    但想也不可能啊?

    也不看看那张京墨和高文君都多大,怀淑又多大?

    再看那魏瑜,猪都能看出来这女娃的心意,为何就儿子看不出来?

    罢了,随她去……

    其实郭玉枝早就死了心了,此时确实只是想让李承志给表妹扬扬名。真要论起来,怀淑还真不比张京墨和高文君差。

    知子莫若母,郭玉枝哪还看不出李承志已是铁了心,非娶高文君不可,才有了今谁管种种诸般。

    狷狂也好,数息成诗也罢,全是在为扬名立世做准备。所以这诗,自然不会只作这几首。

    不看那逆子正与高文君窃窃私语,怕是下一首立时就有了。

    看了看被感动的泪珠如断帘,梨花似带雨的张京墨,郭玉枝不由自主的冷哼了一声:这逆子还真是一视同仁啊?

    她还真没料错……

    满园宾客二三百,怕是有大半的目光都落在他三人身上,便是意坚似铁如高文君,都竟有些吃不住。脸上布满娇羞,连说话时都躲躲闪闪,似是连李承志的眼睛都不敢看。

    李承志好不惊奇:“你连死都不怕,还怕这个?”

    “能一样吗?”

    高文君有些羞恼,偷一般的白了李承志一眼,又看了看不远处的高猛,满脸担心,“妾身怕恼了堂兄,害了郎君!”

    “放心!”李承志温声笑道,“只是多作一首诗而已,高刺史不会恼的。”

    既然之前未恼,之后也定是不会再恼……李承志已然猜出来了一点,那高猛似是别有用心……

    看李承志如此自信,高文君猛的就多了些信心,含羞笑道:“那就先谢过郎君!”

    “你们这不是恩重就是谢,也不嫌麻烦?”

    李承志无奈的摇摇头,打着着高文君,朗声笑道:“且听好:

    薄妆桃脸,薄怒却似花靥。柔情多,绶带盘金缕,轻裙透素罗。

    含羞眉乍敛,微语笑相和。不会频偷眼,意如何?”

    念了半阙,他稍稍一顿,指向园中的那处荷池,

    “暧宵星明,一朵荷花初发。照前池,摇曳熏香夜,婵娟对镜时。

    蕊中千点泪,心里万条丝。恰似轻盈女,好风姿。”

    不提一众宾客早已惊如木石,便是郭玉枝都是满脸讶异,惊诧不已:这逆子今夜怎就如曹子建附体,绝美的诗词一首接着一首,还那般快,都不待稍歇的?

    若说这些全是他往日旧作……根本不可能。

    仔细算算,儿子开智至今也就刚刚四个月,这百余天他不是忙着平乱,就是忙着抚民。便是触景生情有感而发,作的也大都是如“梦里挑灯看剑”之类主征战杀伐之诗,哪有时间,也更无会作这种香香艳艳之词。

    再者,这几首一首比一首应景,一首比一首贴切,分明就是即兴之作……

    郭玉枝又想起李始贤领兵归来,提起高文君时予她说的那几句话:

    “儿子智同天授,岂能不懂‘孤鸾之命’所谓何意?要真有何妨碍,承志自然会避凶化吉……”

    智同天授,避凶化吉?

    郭玉枝的心狠狠的一跳:夫君这分明就是在暗示自己……

    看她走来,几个女子哪里还敢坐,早都站了起来,准备与她见礼。

    但郭玉枝就跟冻住了一样,愣愣的站在半路上发着呆,李承志唤了她好几声她才回过神来。

    此时再看这高文君时,都好似顺眼多了?

    郭玉枝难得的没有客气,只是笑了笑,招过郭玉淑,又冷眼瞪着李承志:“这是怀淑你怕是早记不得了……为娘看你诗兴大发,就予她也作一首……嗯,不要拿‘花想容’那般的来糊弄……”

    老娘也来凑热闹不提,就连“花想容”都看不上?这分明是不但要贴切,还要应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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