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五章 成功了一半-《大魏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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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还在极快的向城墙下烧来……

    替身又惊又急,怒声问道:“是谁……谁发动的?”

    就根本未传过令,所有的僧卫都聚在去车下,又会是谁提前发动陷阱的……

    刚想到一半,远处又传来惊天震地的嘶吼,映着火光,就如飞蛾扑火一般,无数的车驾冲入火中,战马的嘶鸣声,人的惨嚎声,尖锐的像是要将这天都要掀了一般。

    法能激动的抖了起来,颤声吼道:“是白甲贼……白甲贼好似要夜功,但不是为何,竟将陷阱引燃了……”

    “哈哈哈……李承志,你也有今天?”替身连声狂笑,“传我法令,起坛……”

    “得令!”法能应了一声,嘶声朝下吼道,“法王有令,移驾,升坛……”

    话音刚落,云车下猛的响起了三声大鼓,而后,又是那八座铜钦,发出“呜呜呜”的号声。

    随即,替身所乖的云车,载着八驾铜钦的牛车,还有数辆拉着二十几个白衣和尚平板马车,齐齐的剩下前挺进。

    每辆车上都亮有数根火把,将四周照的亮如白昼。

    二十几个和尚先是喊了三遍“烁烁圣火,焚我罪业。涤尽尘滓,往生极乐”的佛号,然后又念起了经。

    那些僧卫也罢,乱民也罢,就像疯了一样,向远处的大火扑了过去,脸上全都是一副既兴奋,又向往的表情。

    李承志脸色突然一变:这些乱民,竟然要自焚?

    不,应该是自焚的同时,将陷入阵内的白甲兵撕成碎片……

    幸亏自己多了个心眼,当时僧卫不计死伤往后撤的时候,若是让前阵趁胜追击,填进去多少都不够……

    李承志猛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又冷声问道:“那些和尚念的是什么经,超生经?”

    李松仔细听了听:“是《度人经》,相传为葛玄所著……”

    怪不得……

    李承志微一点头。

    他就是好奇,这个年代就有《度人经》了?

    至于和尚为什么念的是道家的经,他一点都不奇怪。

    这两家本就是你抄我,我抄你,整整抄了一千多年。

    李承志敢保证,佛祖真要能显灵,如果能到后世看一眼,都绝对不敢认那是“佛教”……

    摇了摇头,清空了乱七八糟的念头,他又猛阵里看了一眼。

    离着上百米,其实压根就看不清楚,只能脑补:数不清的马车在阵中横冲直撞,不时就有厢车侧翻,战马倒地。然后车人的“人”打着滚的被甩下了车,掉进了火堆里。

    只听那些残叫声,就能想像处场景有多惨烈。

    侥幸未死的,好像正在与叛贼奋力厢杀,喊杀声震稳四野……

    但听在李承志耳朵里,与一刻前刚起火时相比,这惨嚎和喊杀声,好像已弱了许多。

    他看了看十丈外那些正仰天干嚎的兵卒,心里止不住的纳闷:那些乱民怎么坚持了整整半日的?

    看来还真是个力气活……

    李承志又抬起头,看了看遮天蔽日,连星星和月亮都已看不清的烟尘,肃声说道:“李松,时机已到,该启程了……”

    李松点了点头,翻身下马,跪在地上悲声说道:“郎君放心,仆定不负重托……若有二心,天打雷劈,子孙死绝……”

    李承志不但没感动,反而脸一黑,仿佛在说:你家郎君要是信这个,怕是早死了几百遍了……

    他眉着一皱,瞪眼骂道:“磨磨唧唧……滚蛋!”

    李松重重的磕了三个头,起身上了马,沿着用湿土铺垫出来的通道,进了火阵。

    再往北半里左右的的角落里,整整四百辆厢车,拉着四千多白甲兵卒在静静等候。

    看到李松的身影,李亮便知道要启程了,轻轻几声呼喝,便见北边的一道火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灭了下去,眨眼间便熄了数十丈。

    李松挥了挥手:“走吧!”

    李亮微一点头,翻下跳下马,直挺挺的跪到了地上,朝着远处的那几盏殷红似血的灯笼磕了三个头。

    头磕的很响,但语气却很平静:“郎君保重……仆也绝不会负郎君重托:这四千甲卒,生是李家的人,死是李家的鬼……”

    李松止不住的连声叹气。

    郎君什么都好,就是疑心太重。

    你怕仆会生二心,就没想想仆有没有这个能力?

    看看李亮,他这是在给你道别吗?

    这离着近百丈,郎君能听到个屁……

    他是在给我李松表明心迹:他此生只会忠于郎君!

    这他娘的可是我李松的亲侄子啊……

    待李亮起身,车营当即开拔,不多时,便隐没在了黑夜里……

    ……

    往西一里多,就是寨门。

    李韵早就命亲卫移过了几架云车并在了一起,还特意召了杨舒和张敬义一起观阵。

    当看到敌营内大火突起,转眼间便遮天蔽日,惨嚎声和嘶喊声更是震彻云宵,李韵脸色都变了。

    真有陷阱?

    他还以为这是李承志编出来的借口。

    白甲营之所以夜攻,查能是想趁机夜遁……

    但李韵压根没料到,李承志竟然要真打?

    难不成,他是故意想将那数千甲卒全部耗死在这里?

    随着念头,李韵的脸色越来越沉,眼神越来越厉……

    李承志要真如此狠毒,又怎会被杨舒、张敬之赞成圣洁君子?

    应该不可能……

    张敬之脸色乌青,双拳紧握,指甲早已深陷掌心,整个人好像都在颤抖。

    他一遍又一遍的安尉着自己:不要怒,不要怒……只要李承志无碍,即便白甲营全折了又如何?

    只是过了这一关,迟早都能再召起一支……

    杨舒又惊又怒。

    李承志说有陷阱,那肯定有陷阱,杨舒一点都不怀疑。

    但谁能料到,会有这么狠?

    方圆三四里,火光烧的遮天蔽日,竟看不到一丝空余?

    那一声声惨嚎,怒吼,仿佛针扎一样,刺的杨舒心里阵阵生疼。

    再看那些马,就如被浇了油又点着的老鼠,又惊又乱,四处奔窜,到处都是。

    更何况大多数的马后面还拉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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