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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之后，祂就把自身气息给压制了下去，用着听不出任何情感的声音对韩修尘说道：“我好想隐约间记得，有人称呼我为道。”

    “艹！”

    韩修尘一听到这话，心中顿时叫骂了起来。

    他的脸色在这瞬间也变得无比的深沉。

    因为他总感觉这个邪门的家伙就是在逗自己玩。

    不然为什么前面的谈话，搞得好像祂失忆了一样。

    而现在说出来的这么一句话，又好像明显充满了调侃自己的意思。

    想着，韩修尘的眼眸中绽放着冰冷的神光，他一脸冷笑的说道：“你为什么不直接说，以前曾经有人称呼你为大道呢。”

    “因为我隐约间记得最清楚的，就是这个道字啊。”

    祂显得极为认真的对韩修尘说了起来。

    在祂残存的那些记忆中，祂记得最清楚的不是什么人，不是什么生灵，甚至也不是什么深刻的往事。

    而是一声声的道字称呼。

    所以祂搞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说句实话，韩修尘总感觉要发火的样子。

    难道这个人，只喜欢听假话？？

    “你这个家伙，明显有毛病的啊。”

    韩修尘深呼吸了好几次，这才把心中那几乎无法压抑的火气暂时给强行压抑了下去。

    他眼睛一眨不眨的对祂说了一声后，眼睛转动了两圈后继续说道：“要不然，你把你周身萦绕着的遮掩给收敛起来，或许我看到你的面貌后，可能有点印象。”

    “我收敛不起来，这好像不是我自己遮掩的。”

    祂听到韩修尘这话，眼中充满了意动之色。

    但是很快，祂就显得有些颓废的回应了起来。

    祂周身萦绕着的云雾，祂想过收敛起来或者直接驱散掉。

    但不管祂怎么做，那些云雾就好像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一样，怎么都无法收敛起来，更不要说驱散掉了。

    直到现在……其实祂都还搞不清楚自己到底长什么模样。

    甚至，自己是男是女，身材如何都搞不清楚。

    因为自己哪怕照镜子，站在湖面对照，看到的自己都是一条虚无缥缈的云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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