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眼看他起高楼。” “眼看他宴宾客。” “我骑白马过三关。” 嗓子好,音域宽,懂音律,秦著泽唱起京剧来,也非常卖嗓。 跟妻子叶淑娴聊着聊着,拿腔拿调唱起了《桃花扇》选段。 “好啦好啦,这正说得高兴呢,你怎么唱起了悲剧,多么不吉利,再说你唱错词啦,扇子里哪来的白马?”叶淑娴在电话那头轻笑起来,嗔怪道。 嗔是嗔秦著泽,不过叶淑娴可是嗔,语音语气里满满的意,她当然知道老公是为了让她开心故意犯皮的。 去欧洲前,秦著泽给他和叶淑娴的小间里装了分机。 有了分机,再打电话过去,就不需要叶淑娴往客厅里跑, 叶淑娴在小间私密空间里,两口子就可以随便**胡说八道啦。 在元旦这次回家探亲之前,秦著泽每次打电话给叶淑娴,叶淑娴都是长吁短叹,总是聊不过三就把电话挂了。 心糟糕头顶,叶淑娴哪里来的心思谈话。 打从秦著泽回了一趟家里,简单几个小办法使岳父有了向好的变化,叶淑娴忽然看到了光亮,重拾信心和勇气,心中灰蒙蒙的霾中露出一片蓝天艳阳来,并渐渐把这片明媚放大再放大。 两口子聊天,不会分什么话题,想到哪里就随地聊哪里好了。 岳父叶见朝体这两天怎么样?语言表达上有没有新进步? 家里雇得保姆和护工听话不听话? 秦著泽对叶淑娴阿舅了一番,把家长里短聊了七七八八,话题兜兜转转绕到了事业上。 把突然决定提前开工生产的事给叶淑娴一说,叶淑娴那边有些小兴奋,“老公,真的假的?”然后,轻叹一声,“从某一天起,我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场大梦。” 自己生病,丈夫秦著泽忽然开挂,父亲意外废了。 家事起伏不定,一个意想不到接着一个意想不到,写一本书的素材都够使, 这对本来患绝症的叶淑娴来讲,真像的是坐在高高的秋千上悠,正美着呢,忽然一支冷箭嗖地来,绳子咔吧折了,跌落尘埃后居然发现摔在一块厚海绵垫子上。 眼下,能给她慰藉的人似乎只有丈夫秦著泽。 丈夫就是那架令她美滋滋的秋千,更是垫在尘埃之把她安全托住的海绵垫子。 母亲杜和珍只是一个居家妇女,父亲出了大事,她已经自顾不暇,二妹叶盈玉每天为厂子的运转劳费心,想顾家也没有时间与精力,小妹就不用说了,在魔都求学离家甚远,人小阅历潜,打个电话回来,也说不出多少鼓励人的话。 秦著泽成了叶淑娴的生命支柱。 不但支撑了自己,也撑起了整个叶家。 叶淑娴终于理解了一个家里如果有一个男人是多么重要的深刻含义。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