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各自的心情-《玉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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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这屋里的明明是赵松,怎么可能变成了杜浩然?她千方百计地阻止叶琢接近杜浩然,怎么变成了把她送到他的怀里?

    她转过头来,将目光投到了赵松身上。

    赵松被她这凶狠的目光吓了一跳,惊惧地后退了一步。

    此时的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如果他不是忽然头痛,此时在屋子里与叶琢发生纠葛做出丑事的,就有可能是他!

    “姑娘,姑娘……”钱嬷嬷顾不得手疼,急急拉了拉聂微月。有了上次直接承认下药的事,她害怕聂微月此时又失去理智,不打自招,把事情都抖落出来。如果那样,这事将没有任何缓和的余地。

    知女莫若父,聂微月对杜浩然的感情和性子,聂仲昆最清楚。再加上叶琢和杜浩然被下了药,聂微月又是这样一副表情,聂仲昆哪里还不明白这事跟自己女儿脱离不了干系?他轻咳一声,对下人挥挥手:“先把杜浩然和叶姑娘送到大夫那里去,把药性解了再说。”

    杨建修一听这话,就皱起了眉头。他当官十几年,常常给案件整理文档,就算不清楚眼前的事由,也能看出一些端倪。如果把杜浩然和叶琢往大夫那里一送,这里再让下人们把东西拿走,重新布置一番,杜浩然和叶琢的事就可以有另一番说辞:只说他们俩人想要偷情,被人发现后就故意说成被人下药,以推卸责任,遮盖丑闻。因为他们再也拿不出证据——那帮他们看病的大夫,也一定是聂府的,聂仲昆叫他们说什么,他们自然就说什么。待大夫说他们并未被下药,再回头来找证据时,香和点心早已被清理干净了。到时候只把责任往奴仆身上推,说他们太过勤快收拾屋子,叶家人和杜浩然便明知聂家人使诈,也没有办法。

    只是,这话如果由他说出来,想来他这一生的仕途就走到头了。

    到底要不要说呢?

    杨建修在心里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话说得这么多,但这些念头在杨建修脑子里不过是一转念的功夫。然而还未等他想停当,杜浩然便喘息着叫了起来:“且、且慢!”

    “杜公子,你是不是很不舒服?我已让人去叫大夫了,你忍一忍。”聂仲昆和言悦色地道。

    “麻、麻烦杨大人把香和点心都包、包起来,还、还有茶水,一会儿让大夫看……看看。”杜浩然却不理聂仲昆,指着桌上的东西对杨建修道。

    叶琢这才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杜浩然把外面那张桌子都搬进来了,连同点心和茶水,就放在砣机旁边。

    他这样做,是担心外面的人进来时把点心和茶水换走吧?如果点心和茶水没有问题,只是香有问题,而且香又放在里面,这个问题就复杂了。聂家人会说是她跟杜浩然偷情,或她想引诱杜浩然,自己点燃的香。否则,就算杜浩然知道他们要比赛玉雕,跑来看热闹,也不会进到屋子里面来打扰她。那香里有药,中招的最多只是她一个人,而不是杜浩然。可刚才在两人的表现中,明明是杜浩然身上的药力更猛一些,而她还有理智要反抗。

    想到这里,叶琢心头一松。有这样聪明而又心思缜密的合伙人出面,她就可以安安心心躲在后面装受害人,什么都不用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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