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道场那有一扇还算大的窗户,窗口正对着天空。 绪方的目的,便是打算到道场那看看夜空,顺便也呼吸下窗外的新鲜空气。 在拉开道场的纸拉门,绪方惊奇地发现——道场内竟然有人。 而且……还是绪方的熟人。 “家老大人……”望着手里正抓着柄木刀的仓永,绪方扬了扬眉,“你怎么在这?你难道也是因为睡不着,跑来这里看夜空散心吗?” 绪方一边说着,一边朝道场的那扇大窗户那努了努嘴。 “我的确是睡不着。”仓永苦笑了下,“不过——却并不是来看夜空的。” “反正不论如何也睡不着,所以我就想着干脆来练会剑算了。” “家老大人……”绪方朝仓永投去无奈的目光,“你这样只会越练越亢奋,越练越睡不着哦。” 说罢,绪方径直朝窗户那走去,然后大大咧咧地盘腿坐在窗边,望着窗外夜空中的繁星。 “家老大人……其实啊……从你召我入府,问我要不要当‘刽子手’的那时起,我就一直觉得你这家伙很奇怪呢。” 现在只有绪方与仓永二人,没有其他外人在。 因此——绪方决定将自己这些日子里深埋在脑海间、一直想跟仓永说,但却又一直没有机会说的话与问题,在今夜跟仓永说清楚、问清楚。 “奇怪?是指什么地方?” “家老大人,你计划着刺杀松平源内。” “但对于自己意图刺杀的人,你却仍旧以‘主公’相称。” “就像是在对着自己的即将斩杀的杀父仇人说敬语一般,相当地诡异啊。” “家老大人,你为什么还是要执意称松平源内为‘主公’呢?称呼这种东西,用心去改的话,还是能够改正的吧?” 在听到绪方的这个问题后,仓永的嘴唇抿了抿。 随后,仓永默默地将手中的木刀放回到刀架上,然后走在绪方的身边,与绪方并肩而坐。 “是啊……”仓永苦笑着,“我自个……也觉得我自己很矛盾啊……” “明明恨不得松平源内现在就死……” “但嘴巴却总是不听使唤地对他使用尊称……” “想匡扶大义的决心,跟……自己自有记忆时便一直恪守的‘忠’的理念互相糅合,才造就了……我现在这副矛盾、古怪的模样……” “家老大人……”绪方轻声道,“你也是个很了不起的人……在这样的时代里,像你这种为了大义,不惜诛杀自己服侍的主公的人,已经少到近乎没有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