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大堂内,八字胡的县令已经端坐于正堂,下面跪着三个衣衫狼狈的男子,其中微胖的男子身上还有血迹。 县令惊堂木一拍:“堂下何人,何方人士?何事喊冤?” 微胖些的男子哭诉:“回老爷,小人张云平,甘城人士,一个月前来邑县开了家糕点铺子。平时就吃住在铺子内,承蒙邑县的乡亲父老照顾,生意还算红火。 可是昨晚,一伙人砸开小人的门,提着木棍、铁棍等闯入小人的铺子。把值钱的都抢走,不能抢走的都砸烂,连米缸、面缸也没放过,还将小人等打伤,呜呜…… 求青天大老爷做主,为小人主持公道。” 县令一脸正气道:“哦,有这等事?这与强盗有何差别,可曾看清是何人所为?” “那伙人虽蒙着面,但为首那人的面巾在拉扯中被小人扯下。小人看得清清楚楚,是王虎,他也开了一家糕点铺,跟小人在同一条街上。 早上,小人又去找王虎理论,可他非但不承认,还命伙计把小人给赶了出来。 小人是外地人,势单力薄,只好来求助青天大老爷,请老爷为小人做主!” 县令一拍惊堂木:“来人,传王虎!” 围观的百姓中有人边喊边挤进来:“老爷,我就是他口中的王虎,不劳烦衙役大哥们再跑一趟。” 王虎进入大堂中,衣服光鲜干净,与跪着的张云平形成鲜明对比。 王虎跪下磕头:“小人见过老爷。” 县令说道:“你就是王虎?起来说话。” 百姓中有人喊道:“凭什么张云平跪着,他就能站起来?” 县令往人群中看了一眼,人太多,并不知刚才呼喊之人是谁。 “此案不能仅听张云平一人之言,王虎未必有罪,待定了罪再跪也不迟。本官审案,再有大声喧哗者逐出去。 王虎,既然你已听到张云平的状词,可有话说?” 王虎轻蔑地瞄了眼张云平,看向县令:“老爷,张云平一派胡言。昨夜小人一直在家里,未曾外出,更不曾去打砸他的店。 张云平是怕小人的店抢了他的生意,想用苦肉计博取大家的同情,栽赃陷害小人。” 张云平怒道:“你胡说!明明是你昨晚带人砸了我的铺子,为何敢做不敢认,你还是不是男人?” 王虎居高临下看着他,嗤道:“我是不是男人,我家婆娘自然知道,怎么,跟你有关系?” 百姓中传来一阵哄笑。 县令拍了下惊堂木:“肃静!张云平,你说王虎砸了你的铺子、抢了值钱之物,可有证据?” “有,”张云平从袖子里扯出一块黑色面巾,“老爷,这就是昨晚王虎戴的那块面巾。” 王虎哈哈笑道:“随便找块面巾就说是我的,那我也可以说是你故意拿来陷害我。” 张云平气得涨红了脸:“这两个伙计可以作证,我们身上还有昨夜被打的伤。” “都说是苦肉计了,这伤一定是你们自己打的。我的伙计也可以证明我昨夜一直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