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容静秋这举动落在金周氏的眼里,让她皱紧眉头,她忍不住责备道,“秋丫头,你的礼数呢?你娘就是这么教你的?” 赵裕可是当朝皇子,容静秋这行为可以称得上是对皇室的藐视,是不能容忍的,毕竟她一直自豪自己有皇室血统,因而对这套君臣礼仪格外的看重。 容静秋却是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大舅母这话说的,让外甥女好生惶恐,外甥女这身体实在是支撑不住,所以九殿下也免了外甥女的礼数,跟我娘没有关系,大舅母不要牵连我娘身上,不然我娘的病情怕是会重上加重。” 金周氏却是颇为怀疑这说法,容静秋的气色虽然没有她受伤之前红润,但也并不苍白,可见她的身体恢复得七七八八了,所以这说法不过是推脱之词而已。 正在这时候,赵裕已经就着侍女掀的帘子进来,陪他进来的依旧是容鹭,这半大少年一眼就看到了金周氏,立即知礼数地上前给金周氏见礼。 金周氏轻“嗯”一声,对容家的这个庶子不太感冒,所以态度都是淡淡的,面对赵裕的时候,她当即热情了许多,典型地看人下菜碟,朝赵裕行了一礼,“见过殿下。” “表姑无须多礼。” 赵裕笑着虚扶了一把金周氏,因为金三的缘故,他时常出入宁靖侯府,与金周氏是极为相熟的,但无论何时见到,这表姑的礼仪都是无可挑剔的,哪怕他说过无须行礼,但都不行,金周氏依旧如故,更说过礼不可废这样的话来。 “秋丫头,还不赶紧起来给九殿下见礼?”金周氏板着脸看向容静秋,然后又自以为是地向赵裕解释了一句,“这丫头的身子骨还没有全好,这才怠慢了,九殿下莫要气恼……” 在她的认知里,这是为容静秋好,哪怕是夫妻,也不能废了礼数。 赵裕看到容静秋斜睨着看向他,当即忙制止道,“表姑,这是本皇子特许的,您刚也说了,她的身子骨还没有全好,这些虚礼不行也罢。”然后又有几分不好意思地道,“本皇子与她都即将要成为夫妻了,不正该要体贴她一下吗?表姑,您说是吧?”话里指代的那个她比容三姑娘这个正式的称呼要显得亲近得多,他这是实实在在在地告诉她,他对容静秋的重视。 这番举动成功堵住了金周氏的长篇大论,人家未婚夫妻愿意如何相处,实际上是轮不到她指手划脚的,更何况这又不是自己的儿子儿媳,轮不到她教训。 话说回来,她那未来儿媳妇清澜郡主,她想教训都不行,就更遑论赵裕了。 尤其是现在看到赵裕上前虚寒问暖地关心着容静秋的身体,两人有说有笑的,就更显得她之前的行为可笑了,遂,她板着脸坐在那里,面色有几分不悦。 容静秋把金周氏的反应尽收眼底,并没有放在心上,以前总想到面面俱到周全地行事,现在却觉得意兴阑珊,她与容金氏的母女之情再也回不到最初,金家的人只会对她越来越不满,无论她如何做,只要容金氏不认可她,那么都是徒劳无功。 所以,她又何必费尽心思去讨这些人的欢心? 她笑语晏晏地与赵裕交流着,对金周氏这长辈却极其冷淡,初时金周氏还能端着长辈的架子坐在一边,但实在插上不上话之后,既是县主又是侯夫人的她,实在受不了如此被人忽视,所以她忍无可忍地站了起来。 这突然的动作,让赵裕和容静秋都下意识地朝她看去,两人都暗暗皱了皱眉头,这金周氏要闹什么幺蛾子? “殿下,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她朝赵裕点了点头,然后直接略过容静秋,抬脚就往外走。 看那背影,显然气得不轻。 容静秋在金周氏带着怒气离开之后,这才朝赵裕道,“九殿下,你看,我又把事情给搞糟了。”她无甚歉意地笑了笑,然后又摊了摊手。 潜台词就是像她这样的妻子,估计没法给他带来什么助力,他要不再重新考虑下要不要娶她? 现在的她了无牵挂,反倒可以效仿七皇子的前未婚妻蓝家姑娘那样,到庵堂里走一糟过度一下,只要有个一年半载,她想要的自由也就到手了,到时候谁会关注庵堂里一个不起眼的女尼的死活,一如武婷玉,可以悄无声息地消失掉。 赵裕的神色沉了下来,他朝容鹭看了一眼,容鹭立即会意地起身,找了个借口速度极快地退了出去,这让容静秋私底下小声骂了他一句叛徒。 没有容鹭在场,那些个侍女,赵裕是不会放在眼里的,于是他强势地握住容静秋的手,然后在她的手背处落下轻柔的一个吻,最后警告道:“这样的话本皇子不想再听到,容静秋,本皇子说过这辈子你逃不掉的。” 容静秋秀眉微蹙,对退婚这条路彻底死心,她本以为赵裕执着于她有几分是因为她的家世,可现在她与父母都闹得不太愉快,又与舅家金家关系疏远,这样的她还有何价值让他痴迷? 她想不通,赵裕到底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赵裕看她的小嘴不再说出让他不喜的话,脸色这才缓和下来,“太后祈福回朝了,过两日要办家宴,你也出席吧。” 容静秋不置可否,既然无法与赵裕分道扬镳,那她就还得与这些人打交道。 她有些恹恹地道,“我这身份出席不太好吧?”毕竟还没有正式成亲,总还是名不正言不顺的。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