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而且张季卿到底是读书人出身,身体根本就经受不住大刑侍候,没两人下他就哀哀叫地全招了,把他如何杀妻儿的过程招得清清楚楚。 所以整整一天,这案子都牵动了全京城人的八卦之心,去看了审案过程的人又绘声绘色地宣传,影响极其不好,皇帝大为震怒,当即发下口谕,对此等恶徒一定要加以严惩以正风气。 在这样的背景下,定远侯夫人愿意发善心安葬此事件的受害者,并且还要为他们做法事超度,这让主理此案的大理寺少卿颇有触动,认为这才是正风气的行为,当即应允之际,还亲自上书给皇帝大加赞赏容金氏的行为,比起那些只是猎奇的看官们,容金氏是切切实实地拿出行动让受害者安息,这行为高尚了许多。 容金氏没想到的是,她不过是拗不过女儿的请求才做的事情,居然为她赢来了皇帝的嘉奖和赞誉,对于深闺妇人来说,这是莫大的荣誉,也让她在京城贵妇圈中风头无两,当然这是后话了。 钟嬷嬷把事情办妥之后,就回来向容静秋禀报了,“三姑娘,如今人安置在义庄里,至于墓地的选址,姑娘打算选在哪里?老奴好去办理。” 容静秋这会儿已经不急躁了,她写了几箩筐的字帖,终于把心给练平静了,此时她坐在罗汉床上,慢慢地茗着茶,好一会儿这才道:“常言道,在外的游子莫不希望最后能叶落归根,我记得那张季卿是柳州人氏,麻烦钟嬷嬷去订下去柳州的船只,我想送他们母子三人归乡安葬。”顿了顿,“至于那老乞丐,倒是不知道他来自何处,若是查不到他的家乡,就在京城寻一风水宝地安葬便是。” 钟嬷嬷忙一一记下,心里对容静秋倒是多了几分敬佩,她原本以为这个小姑娘是一时心血来潮,现在才知道人家是真心做这善事,所以她比之前更为上心。 “对了,寺庙那里都联络好了没有?明儿就让他们去义庄给他们四人做法事超度,毕竟是枉死之人,记住,要一连做足七日,我明儿也会亲自到场念经超度他们的亡魂。” “三姑娘放心,这个一早就安排好了,请的是京郊有名的白马寺的僧人。” 容静秋点了点头,心里颇满意钟嬷嬷的办事能力。 等钟嬷嬷下去了,红裳和绿袖这才向容静秋禀报事情的详细经过。 当听到大理寺少卿说了一番赞赏自家亲娘的话,她当即哭笑不得,看来这回还歪打正着了,搞不好亲娘还会借机扬一次名,如果真这样,她们母女俩这回是因祸得福了。 “姑娘,奴婢之前虽说安排好了,但也怕有疏漏之处,亲自再验了一遍,那母子仨和老乞丐都毫发无损。”红裳道。 因为证据链很充足,而张季卿也招认得快,所以忤作如她所想那般偷了懒,并没有很仔细地验尸,亏她之前怕有遗漏,让那忤作剖膛验尸,为此还把顺才留在那里密切关注这四人的“尸体”。 容静秋把茶盏放下,“一般来说都会为尽量为死者留个全尸,你当忤作都喜欢开膛验尸不成?除非是断不了案,迫不得已才会出此下策。” 张季卿这案子不存在这个因素。 红裳闻言讪笑了一下,自己好像是太小心了,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她想在自家主子面前证明自己是得用的。 第二天,在容静秋出发去义庄之前,容金氏也穿着一身素服过来了。 “我想了下,还是去给他们念念经文吧,愿他们下辈子能投个好胎,不然怕是夜里睡不着觉。” 容静秋一听,眼睛都瞪大了,那不过是她的托词,她可不想害得母亲真的夜不安眠,“娘,您怎么杯弓蛇影起来?他们母子仨若有怨气冲我来便是,毕竟当初是我一眼相中这个张季卿的……” “傻孩子,说什么胡话呢?”容金氏斥道,然后又忙双手合十道,“童言无忌,佛祖可别听她一个小娃胡说八道。” 容静秋这下彻底无言了,怎么说都是母亲的话有理,她若是再说些什么,只怕母亲要罚她抄经文了。 既然想去,那就一道去吧,这么一想,她扶容金氏上了马车。 后在送行的容马氏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轻拍了下容静秋的手臂表示她的关心和担忧。 “嫂子,我没事。” “把他们超度了也就安心了。” 容马氏安慰了一句,虽然她不太了解这件事的全过程,但隐隐绰绰地猜到一些端倪,那段时间婆母非常热衷给容静秋相看婚事,只怕当时中的就是这个心狠手辣杀妻儿的张季卿。 不然以婆母的性情,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揽下这差事的。 容静秋上了马车坐稳后,正要吩咐车夫起程,就见兄长容鸿匆忙过来。 容鸿上前给母亲容金氏请安,“娘,我送你们过去吧。” 这事家里的男人都不出面也不妥当,爹那边有差事抽不开身,而他目前赋闲中,倒是可以护送母亲和妹妹去办这事。 容金氏看到儿子不再把心思都放在后院的女人身上,心里还是颇感安慰的,点了点头,“如此正好。” 容静秋看了眼这兄长,没有多说什么话,难得他要做件正经事,她该感到高兴才是。 就连容马氏这回看容鸿的表情也和善了许多。 容鸿看了眼容马氏,这个女人真是奇怪,前些天还对他怒目相向,今天倒是和颜悦色起来,这么一仔细看,她倒也不是那么黑粗丑难入眼,看着皮肤好像白皙了一些。 只是眼下还有事,他倒是没有心情仔细打量容马氏。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