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痛恨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更担心自己会连累了薄景然,这个她刻意招惹来的男人,如果他因她而受到了伤害,那她万死难辞其咎。 朵拉公主这会儿也回到原位坐下,她看了眼容静秋,突然低语一句,“你也别恨我,我也是身不由己。” 容静秋对她这句话充耳不闻,继续眼观鼻,鼻观心,现在她不想去理解她有什么苦衷,那跟她有什么关系?她与她非亲非故,各有自己的立场。 朵拉公主见状,也不再说些什么,只是她的心绪也不平静,哪怕面前的歌舞很是好看,她也没有欣赏的心思,回头瞪了眼额尔齐,她狠狠地灌了自己一杯酒。 “朵拉,别失态。”额尔泰看到妹妹已经连续喝了几杯酒,遂低声劝了一句。 朵拉公主这才没再灌自己酒。 额尔泰趁这个机会朝容静秋道,“容姑娘,你也无须愤愤不平,我们漠北有最广袤的草原,那儿的人自由自在,没有你们这里的条条框框,你会喜欢草原生活的。” 听这说法,以为自己是赢定了? 容静秋冷笑一声,当即回应他这番无耻的说辞,“鹿死谁手还未定呢?王子说这一番话未免过早。” 额尔泰不在意地耸肩笑了笑,中原皇帝对这桩婚事其实并不持反对的态度,就凭这点,他几乎是赢定了。 额尔齐的目光却是一直不离开容静秋,他当初输给这女人,这让他一直耿耿于怀,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把这段屈辱给洗去,他才甘心。 容澄却是几乎用拽的把容金氏给拉回到座位上,趁着前方歌舞正酣,他低声道,“振作点。” “侯爷,你让我如何振作?秋丫头她……”说到这里,容金氏几乎已是哭腔。 那薄景然不过是一介书生,如何斗得过那人高马大的漠北之人?她的秋丫头怎么这么命苦啊?越想就越是心酸。 刚好坐在容金氏斜对面的钟桂氏却是高兴地与旁人交谈,虽然这回她学精了不再提容静秋,但任谁都能看得出来她的好心情。 但这份好心情却是在看到儿子钟渠突然离席戛然而止,她忙一把拉住儿子忙低声道,“你要到哪去?” “儿子突然记起还有些事没跟同僚交代清楚,现在过去跟他们说。” 钟桂氏一听就知道儿子找的是借口,他这是为了容家那姑娘吧,于是她也咬牙道,“容家那潭水你不可以踩下去,你给我记好了。” 钟渠淡漠地点了点头。 钟桂氏这才放儿子离开,再看那边的容静秋就越发不顺眼,好在没有找她当儿媳妇,就这招蜂引蝶的样子,她就不喜。 只是当目光转向容金氏的时候,她的心情又变好了,还愁没有找到报仇的机会呢,哪知道那些漠北人就给了这么好的机会? 在容金氏发现她的目光看过来时,她举起手中的酒杯朝容金氏敬了敬,一副向她表示祝贺的样子,结果就看到容金氏气得脸色都黑了,她这才一脸高兴地喝下杯中物,再朝容金氏亮了亮酒杯。 “你收敛一点。”宣平侯朝妻子警告了一句,没事去招惹容家做甚?在他看来,妻子的受辱都是自招的。 钟桂氏瞪了眼丈夫,不过到底顾忌到这场合不对,她也没有真的发作出来,等回去之后再跟他算账。 薄景然突然收到进宫的宣召,神情有些怔愣,等回过神来想与一脸担心的薄小叔说几句,哪知那太监催得紧,没给他们叔侄俩说话的机会。 他无奈地上马车准备进宫,只来得及与薄小叔说一声,“小叔不用担心,我见了帝王之后就会回来。” 薄小叔哪能不担心?这宣召本来就不寻常,再加上不知道发生何事?就更是放心不下。 只是担心也没有用,在侄子坐着马车赶往皇宫之时,他也赶紧出门找一些与薄家关系好的人家打探一二。 薄景然坐的马车驶进了皇宫,他正从马车上下来,就看到钟渠已经在等他了,他朝对方行了个礼,“钟世子是在等我的?” “正好有公务在身,顺道与薄公子聊几句。”钟渠道。 薄景然会意,看到钟渠在前面引路,那宣他进宫的太监刻意快走几步让他们有说话的空间,不知为何,他的心突然往下一沉。 钟渠也没有含糊,如今时间紧迫,他也来不及说客套的话,而是抓紧时间低声把大殿上发生的事情告之薄景然。 薄景然的神色冷凝起来,这事之棘手几乎可以想象。 临近国宴的大殿,钟渠伸手拍了拍薄景然的肩膀,他能做的只有这么多,可恨的漠北之人,居然如此为难一个弱女子,他看了也愤怒非常,更何况身为当事人之一的薄景然。 不过好在这薄景然没让他失望,还能保持冷静的态度。 第(2/3)页